“你们天魔教好大的威风啊!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们来对我们毒宗的人指手画脚了!”淡漠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仇离手握“饕餮噬”,冷冽的目光如刀锋一般扫过对面三男二女的面庞。
听得仇离的话,药子衿这才留意到那五人身上的衣饰,或是在胸前、或是在袖口,都绣着一簇黑色的炎火。此时想来,那大抵就是天魔教的标志吧。
“毒宗?哼!你还真当你们毒宗还是百年前的那个毒宗吗?”那白衣男子冷冷一笑,面上的嘲弄没有丝毫的掩饰:“当年,你们毒宗自以为无敌于天下,可到了最后,还不是让正道给撵回此等苗疆南荒之地?”
“而且,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圣教各派里面,你们毒宗可是被正道打得最惨的那个宗门吧?”
“那敢问,百年之前,你们天魔教又在哪里呢?”燕俞从树林里娉婷走出,清冷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比起先前,此时的她似乎少了那份纯真,多了几分冷漠:“百年之前,圣教当中何来你天魔教说话的资格?若不是靠着吞噬了那些落魄的小教小道的势力,你们又哪来今天?”
药子衿微微蹙眉,他看了一眼与之前几乎判若两人的燕俞,心里面有些不习惯。
天魔教的五人听过燕俞的这番讽刺,脸上都齐刷刷地变了颜色,露出几分不善。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弟子踏前一步,她盯着燕俞,粉脸生煞:“当年之事已成黄土,如今我们天魔教正如日中天,而你们毒宗没落已久,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们天魔教?”
“没落?”燕俞忽地笑了起来,就像是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清脆如铃般的笑声当下便传了开来:“我们毒宗没落了?呵,当真是好笑!”
先前说话的那位女弟子见状,脸上顿时感到有些挂不住,她当下便恼怒地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呵!我呀,在笑你们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燕俞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傻瓜似的,话语里依旧那般针锋相对:“你们天魔教自枯魔老鬼立教以来,才不过短短的三百年,哪里知道我毒宗千年传承的底蕴!“
”而且,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们天魔教贪生怕死,在和药神谷对阵之时临阵溃逃,后来又趁着我们三大宗门鏖战青城之时,偷偷地蚕食教内各个门派。若非如此,我们圣教也未必惨败如此!”
“你!”虽说天魔教当年行事也着实不怎么光明,但听得燕俞如此细数自己宗门的丑事,那女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恼怒,当场便要发作。只见她双手凝诀,一抹亮光自身上闪过,化作手中的一把寒光宝剑。
正当她欲要向燕俞出手时,仇离却是淡淡地喝了一声:“想跟我们动手?难道你就不怕我毒宗宗主上天魔教拿你们问罪吗?”
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泼在了那女子的脑门上,让她怔然出神。虽然魔教当中各个门派都是尔虞我诈、你我算计,但明面上都还是会保持着一种相对平静的微妙关系,彼此约束自己宗门的力量,避免互相撕破面皮。故而一般来说,各派的弟子,
天魔教的女弟子面色难看,她站在林间,手握着宝剑,动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她身后的天魔众人,眉额之间也都纷纷浮上了丝丝怒意,大战前的沉抑气息瞬间在林子里弥漫着。
“宗门之事我们先撇开不提,”之前那个白衣男子强按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若是自己这一方先动手的话,只怕日后会招人口实。那到时候就算自己是宗内的翘首,怕也要获罚。
他冷冷地看着药子衿几人,指着药子衿身边的那条鸣蛇,开口说道:“那条鸣蛇是我们先寻到的,你们最好还是老实交出来!”
仇离看了一眼地上的鸣蛇,冷眉不由皱了皱。旋即,他便望向药子衿,眼中露出丝丝询问之意。
药子衿望见了仇离投来的目光,二人相识五年,他自然能明白仇离是想问自己能不能将这条鸣蛇收归己用,要不要与天魔教的几人动手。药子衿对着仇离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来解决。
两人细微的举动被白衣男子收入眼底,让他心头猛地一下咯噔。白衣青年原以为后来出现的仇离是三人中的领头,但这会看着他们几人的眼色,似乎自己一开始谩喝的那个黑衫青年才是当中的话事人。
想到这里,那白衣男子看向药子衿三人的目光便渐渐地冷了下来。他望着药子衿面上的冷淡,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会轻易了结。当下,他就暗自运转起天魔教的心诀,身子也微微绷直,做好随时出手强夺的准备。
药子衿看着那白衣青年面上的神色,又哪里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敌意?他冷然一笑,先别说他出身药神谷,素来对魔教弟子毫无好感,就单是这白衣青年一开始现身时出手毒辣、神情傲踞这几点,便足以让药子衿懒得理会了。
“哼!十万大山里面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你又凭什么说这鸣蛇是你的?”
白衣青年面色阴郁,他还未来得及吱声,身后那三个未曾说过话的天魔教弟子便已按勃然大怒,纷纷喝道:
“我等为了引出这鸣蛇,都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日!”
“就是,这条鸣蛇身上的伤势明明就是我们合力击伤的,若非如此,只怕你们早就饮恨在这条鸣蛇的蛇毒之上了!”
“你们毒宗的人如此无耻,难道就不怕日后落到明尊罚狱之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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