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刘东强拎着箱子和王教授坐着考古所的车进了村子。村长石老三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看着他脸上皱纹沟横交错,更像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一路上石村长对王教授和刘东强真是万分尊敬,都是弯着腰说话。石村长打听得知王教授可是平京大学的大教授,这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在看他带来的学生也是气宇不凡。
看风水在村子里可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情,更何况请来的是平京大学王教授这样十分了得的高人。村民们早就得到石村长的通知,村里大办了宴席,村民们也都列道在村口迎接。这个场面令王教授也有些措手不及,苦笑着和刘东强对视了一眼。王教授和刘东强一老一少就和石村长下了车,向村里步行。
石家村依山而建,自低而高,青石铺就的村路和两侧青石块磊叠而起的房屋,别有一翻古风。此时天色已是黄昏,王教授和刘东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风水不对的地方。天色将暗,师徒二人就被石村长和村民拉到已经摆好宴席的打谷场上,说是明天在看;今天主要是先招待好王教授和刘东强师徒二人。
村里招待真的是杀猪宰羊,这另王教授和刘东强十分不安,这时候的农村可不算富裕,王教授看着饭菜直摇头,到是刘东强心思一动对王教授说道:“王老头,我回头给这个村的学校捐些钱,在找人来扶持个村办致富项目,肯定值回这顿饭来。王教授听完顿时眉开眼笑,看来自己收个有钱的学生还真是妙哉!
放下心事的王教授也吃喝随意起来,他们同桌的除了石村长,还有几位村里德高望众的长辈,唯一例外的是村里小学的赵校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稀疏,带着一幅黄色透明镜框的近视镜。
赵校长不是本村的村民,是另一个临近乡派来当石家村小学校长,但他在石家村一干就是七年,在村里很得威望。今天听说村里请风水先生,他是最反对的一个人。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迷信活动,最主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哪就是村里这样大摆宴席可是花了不少钱,这还不算完,村里人商量看完风水还要给先生酬劳。村办小学早就该修缮了,村里也答应了,可这笔钱怕是要被村里给挪用了。
王教授人老成精,光看赵校长的脸色和沉默就猜了个大概。在桌下踢了刘东强一脚,给他向赵向长使了个眼色。刘东强心领神会地对赵校长问道:“赵校长咱们学校有多少个学生啊?都是本村的吗?”
赵校长名叫赵书田,之前石村长介绍过。他听了刘东强的提问到是有些意外;因为他不是本村的村民,请看风水先生的事情,他并不全了解。他是放学后被石村长请来陪客的,石村长也疏忽了介绍王教授和刘东强的身份。
赵书田虽然不满但也不好拆全村的台,说道:“咱们村小学五个年级八个班,整好二百个学生,有九十六个是本村的孩子,别的都是附近村的孩子。”
王教授接着问道:“孩子上初中的多吗?都在哪上?”
“能有一半上初中的,小子多些闺女就少了些。这村里人见识短,闺女上完小学在家干两年活,就找人家了。初中在镇里,读初中的孩子得住校,供个孩子上学对我们村里人来说花费不低。”赵书田一边回答一边意外,心里琢磨这一老一少,看着都有书倦气,气质也都不凡。怎么瞧也不像是跑江湖看风水的先生,特别是问得问题都离不开学校这块。
王教授听完表情很沉重,这两年大学搞扩招,平京大学还好,许多二、三流大学一放开,农村学生的比例不升反降。“咱
们村有考上大学的孩子吗?”
赵书田看向石村长,这个情况他还真不敢说,反正他在石家村这七年还真没学生考上大学的,只有两个考上中专的学生;这在四里八村就是抬得起头的事了。
石村长这时也反映过来,没向赵校长介绍王教授和刘东强的身份。“书田,刚才是我疏忽了,没向你介绍这两位先生,这位是平京大学的王教授,这位是王教授的亲传弟子刘东强。他们是来参加山下考古的,被我求上来,给咱们村看看风水。”
山下考古的事情赵书田自然知晓,听到王教授是平京大学的教授,赵书田可比石村长认识高了一层,那可是华国最顶尖的学府,敬畏之心由然而生,连忙起身给王教授鞠躬。
王教授隔着石村长把赵书田拉坐下说道:“咱们是同行,都是干教书育人的活,我也在农村教过书,在最基层工作面对的困难我也是了解的,来各位老乡咱们喝一口。”
见王教授举杯,酒席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沂蒙老乡的热情劲起来之后;王教授年长自然不好劝酒,火力就瞄准了刘东强。王教授也喜闻乐见地看着刘东强被劝酒,这小子平日里难缠的紧,今日正好给他个小鞋穿穿。还在一边帮腔道:“我这个学生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在平京大学声名远扬,又曾在国外生活几年,见识非同一般;你们多喝、多聊。石村长我年岁大了,连日疲惫就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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