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化解四人攻势,那四名黑衣匪贼互望一眼,露出惊奇神色。伯无昧心道:“速战速决。”抢先刺向左中黑衣匪贼面门,那人呵一声举剑上撩。伯无昧转剑躲过两剑相撞之势,左手把住右手腕,左脚、右脚大开各迈进一步,银剑左、右急展,使一招“荡魔式”,将另外三名黑衣匪贼的剑荡开。凌空斜转身,一剑直落劈下,如雷霆直落。左中黑衣男子额中眉间一道鲜血涌出,张圆嘴、直挺挺往后倒下去。
伯无昧紧接一步飞至右中黑衣匪贼的右身侧,横剑于左臂,腿脚发力急转身,腰带肩、肩带手臂,剑锋急转划破他的咽喉。那匪贼慌忙捂住脖子,鲜血从手指缝隙涌出,很快倒在地上抽搐。
瞬间两名黑衣匪贼没了性命。右边黑衣匪脸色大变,惊骇不已,连舞两朵剑花,朝伯无昧眉中刺去,盼趁他立足未稳、先发制人。伯无昧冷笑一声,侧身躲过,银剑贴着他的剑切下去,斩断其右手。黑衣匪贼“呜哇”大叫大跳,伯无昧左脚踢出,将他踢翻数个筋斗,落在地上翻滚。
左边黑衣匪徒,见两名名队友丧命,一名队友重伤,瞬时双眼通红,怒道:“小子,我跟你同归于尽。”重步踏出,疾奔向伯无昧,右手收剑、双手刺出,即便拼掉性命也要在他背后捅出个窟窿。伯无昧兀自立在那,亦不转身,只是转动手中银剑。
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大鼓槌击越来越重,心脏跟着砰砰跳动。眨眼间黑衣匪徒的剑离后背不过尺许,伯无昧忽地左脚后胯一步,凭空低坐,银剑自右腋下穿出、向上斜指。黑衣匪贼一剑落空,身不由己撞过去,忽感觉小腹一凉,银剑从小腹刺入、后背穿出,穿个透心凉。
伯无昧心念数遍:“汝非盗耶?我非为杀。生也无极,死亦无极。”待心定如明镜,拔出银剑,起身张眼望。远处越国士卒军只剩十一二名,石将军被分割于越军外,另有十名麻黑衣匪贼将其围住。伯无昧左右再瞅,翻倒的兵车套着一匹灰马,还有一匹曳先生逃跑时未骑走的棕马。伯无昧心里暗喜道:“天助我成功。”挥剑斩断套绳,翻身骑上灰马,再牵过棕马,向石将军奔去。
跑出四五十步,两名蓝衣汉子分前后奔来,来得好快,几个起落,当先的汉子已在前方两丈远处。伯无昧放马冲撞,那汉子纵身一跃,竟然超过马首两尺高,挺剑直刺,便如伯无昧自行将面门送至剑尖。伯无昧反应快如闪电,仰身躺在马背上,躲过当头一剑。他憋见棕马,灵机一动放开缰绳,抬脚往马屁股一踢,心中方想:“好厉害的身手。”
一念未消,又一剑从灰马右侧而奔来,剑尖颤抖直指右肩,乃是后一名蓝衣汉子出剑。伯无昧心中再闪过一念:“好快的剑招。”挥剑护身已然来不及,伯无昧左手用力按向马背,腾空飞出五尺。虽然应变已是极快,依旧被削掉右臂衣襟。伯无昧空中出剑,刺向灰马屁股,喊道:“石将军,看马。”
灰马吃痛嘶鸣前跑,恰好跑向围住石将军的匪贼。四名麻衣匪贼见灰马发狂,胆战心惊的避开。石将军大喝一声,持斧左劈右斩砍死四人,手疾眼快翻身上马,却是反坐马身上。匪贼追赶,石将军左右各劈一斧,砍断一名麻衣匪贼脖子、劈下一名黑衣匪贼右臂,然后才在马背上转过身,抓稳缰绳。
一名黑衣匪贼,挥剑刺向马眼睛,石将军持斧直刺,斧尖长刃刺入黑衣匪贼身体。石将军再喝一声,单手抡起长斧、带着匪贼举过头顶,那匪贼四肢下垂,口吐鲜血。石将军勒马停步,将黑衣匪贼尸首甩在马前,回马喝道:“匪贼,上来受死!”这一击犹如天神附体,这一喝犹如天雷滚滚,四周皆是回声。匪贼们胆战心惊,一时不敢上前围攻。
“马下马上、两个将军”,伯无昧心中暗道,也不忘提醒道:“曳先生往西北石山去了,石将军带莫邪先走。”石将军望向西北,果然有数十名匪贼紧追越国士卒军进入树林,朗声道:“石某谢公子了。”拨马转向莫邪和干将。
背后有人道:“好小子,能躲过我兄弟两人合力一击的,你是第一个。”伯无昧迅速转身,银剑斜指护住胸口头部,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双膝微曲,蓄势待发。三丈远处站着两名蓝衣汉子,身形一般高大,高出常人一眉,蒙脸裹头露出双眼,那眉头眼眶眼神并无二样。只是左手汉子两眼间的鼻梁有一粒黑痣,右手汉子没有。伯无昧心道:“不知道这两名匪贼,哪位剑快。”
左手汉子道:“我兄弟两人联手,从不背后出剑。”话语中充满自信,视伯无昧如网中鱼、笼中鸟。伯无昧不答话,暗想:“我需五招内结果这两人,才有机会与石将军汇合杀出去。不然其他匪贼围上来,只怕要死在此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