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出此言?”在吴颖目光转向他时,章铁就心就悬起来,眼下被直接点名自是胸潮翻涌。
“下职对侯府一直忠心耿耿,适才还拯救了府中许多人,公子怎会怀疑下职?”
“其实你的疑点并不只一处,汝回来报告说,曾派人去豫栾卫求援,这件事也明显有问题。
在坐候府中人都是知道豫栾卫现在存在抵触问题没有解决的,在府院出现严重危机时,你不去城卫求援,却到豫栾卫求援?”豫栾卫是吴颖穿越来之前就存在历史遗留问题。
吴颖也是在章铁提到豫栾卫,才去原身的记忆里回忆出来的,这在候府管理层不是秘密。
“汝刚才提豫栾卫的时候,老夫就觉得有疑,本待过后单独找你问询,想不到你的问题比老夫想的还要严重,居然里通外人为祸侯府!”说道这里范?老爷子已经起身朝章铁逼过去。
“是你自己交待,还是逼老夫用手段,你在侯府多年,老夫有何能奈,你多少也该知道些。”
章铁环视一圈,发现庆婴老太早就堵住了自己的退路,范大供奉已是步步紧逼而至。知道今日难逃侥幸,蔚然一叹,才道愿讲,希望能够得到从轻发落。
原来章铁修为卡在瓶颈多年不得破境,后得一破境丹方,好容易凑齐大部分药材,确是唯一味主药,遍寻不得。
在随侯府迁封来到豫栾之后,知道此地虽处蛮野,但是却易出灵材。
于是在章铁多方打听之时,正好被对豫栾侯府有所图谋的圪颌族人发现,接着就以此灵药诱惑章铁就范。
正如吴颖所言,在死掉一位豫栾侯之后,邕南郡早就将豫栾县周边诸族敲打过一番。
圪颌族自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造次,对章铁保证不会让侯府出现重大伤亡,只是进侯府一处地下密室取一件密宝。
章铁也是因修为瓶颈困扰得有些魔怔了,在确定不会让候府出现重大损害之后,便答应了圪颌族族长的要求。
“那处密室就在坍塌的房屋地牢之下?”吴颖问道。
“是!”
“既然只是取宝,那为何要弄塌房屋,而且他们为何会选择如此大费周章的办法,挖掘地道来去,岂不是简单许多?”
“据圪颌族人言,此地乃是古越族古都旧址,侯府之处更为旧址中心,地底经过特殊手段处理,想要挖掘异常困难,而且动静会异常的大,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邯卢为了打消我窥伺宝物的心思,曾略微给下职透露过一些宝物的信息,那件秘宝自是出自古越族,据说是一件能御妖的法器,但是需蛮族秘法御使,我等道法修行之人得之无用。
震塌房屋,以及带走黑齿则是为了掩饰目的!”章铁说完,深深下拜,静待处置。
“古越族………”
“不知这古越族有什么说法?”桑布望向义渠白狼。
“真是与古越有关啊!”义渠白狼感叹一阵,显然早有猜测。
“据传很久以前,古越,朱罗和现在的闽腊同为南荒三大最强古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曾嫡属古越族范围,古越左边直至大海,则归于古闽腊族的范围,古越之右为朱罗族所在。
但是很久以前,不知为何,古越同朱罗几乎同时灭亡,闽腊族也分崩离析,成为现在的闽腊诸番。
南荒各族或多或少都有些三大古族的传说或记载。但是时隔久远,皆模棱不清。”义渠白狼简单给众人讲述了一下。
不过于眼前之事却无甚助力。
桑布又安排了一番对坍塌处的处理,并派信得过的人去看管,希望在清理出那处密室后,还能有所发现。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善后了。
“白狼族长,义渠青姑娘两次谋害本侯,这件事不知道詹?族如何给豫栾侯府一个交待?”义渠青是义渠白狼独女,想要她偿命什么的,除非想两边彻底决裂,那是双方暂时都不愿看到的。
所以就只能将谈判对象升级到双方势力层面了,有后台的妖怪,猴子不是也没法杀,只能想办法多要点补偿了!
“詹?承认豫栾侯府的管属,去岁的税赋我族亦会补齐,今年的税赋我族也会一起缴纳!”义渠白狼应该早就有腹案,吴颖一问,就毫不犹豫的给了吴颖答案!
这样的结果其实已经不错了,在吴颖前身的记忆中,吴颖前身出事前,同侯府诸人去詹?族的目的就是这些,而且还没打算要去年的税赋,毕竟那是前豫栾侯时期的帐。
根据前身的记忆,前豫栾侯花了大半辈子的精力,也就勉强得到詹?和周边数个小族的支持,刚刚勉强打开局面,结果就被被刺而亡。
豫栾这种边县,其实就是吴国在实际控制范围外,难以管顾的地方。然后朝廷划一片地,而且是比普通郡县大许多的地,分封给朝中一些有功,但是又不太好安放的臣子。
这些臣子将辖下之领,管理的好,自然是国家开疆扩土,朝廷颜面有光,还能多得税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