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陌儒宸一席话,曹科惊坐起,道:“既然我们华朝如今是永靖盛世,那么今年的考题或许真如陌公子所言是来夸赞我们陛下的丰功伟绩。”
座下的数人纷纷点头附和,交头接耳道:“有道理。”“陌亚元的见解也十分独到啊。”“也是扫清了我等疑惑。”
粉面公子茹忱雅却摇扇笑道:“肤浅,太肤浅了。”虽说他粉黛眼目,口色朱红,但这时的眼神却如同吃人猛兽,“永靖皇上执掌皇印八载,可未曾有过佳丽三千,只是独爱长孙皇后一人,膝下生有两子一女,都是我们百姓皆知,如此殚精竭虑操劳国事的皇帝,会像你口中所言那般希望读书人对他讨好?”说着便扬起高傲的头颅,轻轻摆了摆粉色的衣袖,回到了座位上。
“是啊,我们李解元还没说什么呢,你一小小亚元多说什么。”里面坐着的一人没好气的说道。
陌儒宸瞥了眼发现这人正是那晚阿谀李江沅的粉衣公子,于是便离开了李江沅身畔,徐步走过去,挑眉,伸出左手,问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那今日穿着一身白衣的公子,皱了皱眉,嘴巴微张发了几句干咳,便平淡的回道也无作揖:“鄙人江清文字博澜,来自江南省瓯越府。”
“博澜,取文博阅,观止群澜。好名字,可惜了一个好名字啊。”陌儒宸斜嘴俯视着江博澜。
江博澜脸色一沉,转头看向了仍在尴尬着笑着的李江沅,怒吼道:“李江沅!你现在有一点解元的傲气,文人的铁骨吗!”
李江沅一听刚打起了可一看陌儒宸还在一旁,也是感到茫然无措,可一想到周围很多都是在江南旧部便相识的好友,如此作为甚是落了下乘,也有辱他祖父知府,父亲县令更是损了自己南方解元的名号,自己不过是被这小小的江宁寒门在对脸上所击败,可此后便不敢直面这可还行?
于是,他站了出来:“陌儒宸,我来举办这个集议,乃是为了八日后的第一轮会试,讨论礼部会出什么就之争辩尚可,可你却直言辱骂,有辱斯文!如果你管不住你的嘴巴,还请你出去,不要乱了我们习文的风气。”
陌儒宸惊讶地看着李江沅,只能抖抖肩,笑着对着周围众人说:“是在下粗鲁了,不好意思,那我就看你们高谈阔论了。”说罢,便挑了把在茹忱雅座位旁的椅子,把它拉出来了点,坐了下来。
茹忱雅看着贴着他做的陌儒宸皱了皱眉,于是挪了挪自己的凳子,可陌儒宸却没打算放过,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着问道:“在下江宁陌张贤字儒宸,请问公子姓名?”
茹忱雅上下打量了陌儒宸,他衣物的面料很普通但是整洁干净,整个人气质也很是出尘,若是他的嘴不笑的话,腰间也无名贵的配饰,头上的钗子倒是质感十足,刻着流云图式,尖头是鎏金包裹,后头镶嵌着明灵通玉。
茹忱雅也是对陌儒宸好奇了起来,于是拨开他搭载肩上的手,打开折扇掩住面门,只是漏出两只狐狸眼,道:“在下番禹茹鱼绯字忱雅。”
陌儒宸听后便是眼中一亮:“百粤番禹茹家?”
“哦,你知道茹家?”茹忱雅倒是很惊奇地反问道,两人也不在乎面前围成一圈的众人在讨论什么了。
“茹家早些年间也很是风光,不过自从永靖一年,你们的掌家大人被查出了贪污万两黄金,又通南蛮,这才导致了杀生之祸。”陌儒宸忽然声音压低,靠近了茹忱雅的耳边低语:“不过我所得知的好像是株连了九族,我看你们一家锦衣玉食活得还很潇洒,不知是什么情况呢?”
茹忱雅的额头冒起了豆汗,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粉痕,眼中更是惊愕,仔细听还能听到他跳动的心跳声,只是他的语气平静:“我们不过是偏房的一支罢了,当年血洗的厉害,我们躲的远了点避了祸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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