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嬉笑道“做人以德为先,今日就将这一字送二位庄主,以德服人才是王道啊!”将手中的宣纸递向朱海泉,看着他老脸黑成锅底,却不敢言语的接过这幅字,心中一口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不是张翠山气量狭小,而是他原本就对倚天之中,假装金毛狮王欺骗张无忌的朱长龄心中不满,今日又见到朱武庄丁嚣张跋扈更添三分怒意,最后朱长龄和朱海泉不问青红皂白,挺剑就刺更是彻底惹恼了他。
眼看气氛渐渐凝固,双方都有再起干戈的架势,一位中年长须汉子站了起来,说道“这一位武当少侠说的好,人呐,只要活在世上,讲的就是仁义就是道德。海泉,这武当高第的题字可谓是无价之宝,你当好好保存,这也是你朱武连环庄和武当情谊的明证嘛!”这一番话两边都照顾到了,看得出来这个中年汉子心思细致周道,且与朱海泉交情不浅,不然不可能暗中提醒他,这个字就算是侮辱,也可以转化为威势,朱武连环庄可以借势和武当攀上交情,到时候在这西域之地就可借势而起。
“哦,不敢请教,阁下是?”张翠山眯了眯眼睛,此人好一副口舌,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活计非常熟溜啊。
中年长须汉子拱手道“在下卫道世,与朱家乃是姻亲。”
“好,好一个卫道世,你很不错。”张翠山赞叹道,他倒是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欣赏这人的本事,却差点将卫道世给吓尿了,以为张翠山对他不满意呢。
经过卫道世这么一打岔,朱海泉心中的怒气已经平息,看到自己大舅哥瑟瑟发抖,心中不屑的骂道:真是个软骨头,胆小鬼。顾着自家夫人的面子,他上前为大舅哥开脱道“少侠高义,我这位大舅哥刚刚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别见怪。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咱们不打不相识,少侠这幅字就是咱们情谊的见证,我立刻就让人装裱好挂在正堂上。少侠你看,今日是犬子还有我那侄子的新婚吉时,还请您一同入席,您看可好?”说罢他一脸希翼的看着张翠山。
武三难在一旁敲着边鼓道“是啊,少侠,在场的这百多号人,对您和武当派都是敬仰万分,您要是不入席,大家伙都不敢安居上座啊。”
旁边一众人等暗暗腹诽道:你们神仙打架,就不要拉上咱们小小凡人啊。嘴上却不得不附和道“是啊,是啊,武当的高徒若不坐首席,这里哪个敢坐?”这些人不甘被朱海泉等人利用,立马给他出了个难题,现在首座上面坐的可是昆仑掌门大弟子,咱们把武当的也抬起来,倒要看看你怎么安排。
张翠山好笑的看着朱海泉抽动的老脸,猜也猜得出来,在自己没来之前,首座肯定是本地第一正道势力——昆仑派掌门大弟子,估计那位自重身份,并没有出来看热闹。
“这个,这个,也好,少侠请入内,老夫先去安排一下。”朱海泉一阵纠结,拉过武三难嘀咕了几句,就见武三难疾步走入大院。
众人一阵客气,如众星捧月一般拥着张翠山进了大院,朱家大院占地广大,一进门就看见外院里彩灯连绵,锦缎缠绕十分富丽堂皇,此刻满满停停的摆了一百多桌宴席,其中靠着院墙的两桌杯盘狼藉,一根长棍就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显然是被张翠山投掷进来的那一根。
看着张翠山被众人簇拥着进来,居于首座的何太冲一见之下大惊失色,再也不敢大刺刺的坐在那,连忙整了整衣装,向着张翠山拱手道“不知是张掌门驾到,何太冲未能远迎,还请恕罪。”他曾经参加过张翠山代掌门传位大典,当时还很羡慕嫉妒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家伙,居然已经是代掌门了,而他自己却只是掌门大弟子。
张掌门?众人都是一愣,反应较快的已经惊呼出来道“哎呀,原来是武当派代掌门啊,我说怎么如此英明神武!张掌门,您还记得神拳门的肖克明么,我曾经和李帮主一起到武当给您道贺呢。”其中一个青衣男子说道。
其他人仿佛如梦初醒一般,都开始拉关系了,这一位说“我是野狼门的崔先啊,曾经和您见过一面。”另一个也喊道“都给我滚开点,老子是……啪啪,我是海沙派的李亮,我家于长老对上次没能亲自向您道贺感到很遗憾,说要是您能光临鄙派,于长老和鄙派帮主要跟您请罪呢。”这中间的啪啪两声乃是他自扇耳光的声音,他刚刚一兴奋嘴巴子脱口而出,等醒悟过来连忙自扇耳光,于长老可是吩咐过对这位必须毕恭毕敬,要是让于长老知道他敢当这位的老子,一定会把他扔进大海喂鲨鱼。
朱海泉转头怒视瘦高个庄丁,此刻他真是恨不得当场毙了这厮,尼玛这都不是坑爹了,尼玛是坑我全家啊,我老朱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差点就让你给包圆儿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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