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讥哂让外面三人听得极不舒服。
崔三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耳朵就是聋!你才是蠢货!”
“别说话,仔细看!”崔明桅轻声呵斥了一下崔三。不过,崔明桅此刻也是内心在暗暗鄙夷。心想明明是没分辩出来来人有几个,却还故作高深言语中仿佛对外界了如指掌。
“来人!报上名来,老子不杀无名鼠辈。”只见厢房门开,一个身着睡袍套着软甲的大汉走了出来,样子显得十分滑稽,对着黑衣人就是一顿言语招呼。
“你不配!”黑衣人短短地说出三个字来。
“是他?”崔三听到这个声音,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听过,心中已有人选,可还不是十分确定。
“匹夫,狂徒!看剑!”
说完软甲大汉便冲向院中,与黑衣人缠斗起来。软甲大汉耍剑的套路极为扎实,提腿扭腰转腕都极为顺畅,七尺长的铁剑像极了流星一般极为连贯的穿梭着。
崔三看着大汉耍的把式,不禁暗暗叫好,心里面不停地重复着此人招式的精髓之处。
但当目光转到黑衣人身上时,却又觉得有一些蹊跷。这黑衣人手无寸铁,在大汉凌厉的剑招下行动却稍显笨拙慌乱,到但每到剑势来到险处又总能阴差阳错的避开。
乍一看以为这黑衣人处了下风,可是仔细一想就不那么回事了。
二人转眼已经过了百余来招,大汉的剑却始终挨不得黑衣人半分。这一圈下来,大汉的把式反而越来越失去之前的凌厉之态,应该是体力渐消的缘故。而黑衣人那边却依旧如故,左右慌慌忙忙躲闪,看得崔三心里担心了好些回。
“你这鼠辈只晓得逃,没有丝毫规矩!不打了!”大汉十分恼火,只见回跳几步,气喘吁吁,停了攻势。
黑衣人见状也停了下来,站定。只见右手划了一圈,突然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金刀!”崔明桅见状不禁失色出了声。
大汉见黑衣人拿了一把短短的匕首,大笑起来。
“我当你藏有什么神兵利器,原来竟然一把尺把来长的小刀。”见黑衣人拿出武器,大汉知道这回这人应该是不会再躲来躲去了,正面交锋自己,单从武器来说自己就有了很大的赢面。
说着,这大汉便又冲了上来,在片刻喘息之后的新一阵攻势竟比先前更加凌厉。长剑碰短刀,一阵阵火花就像年节里的烟火,散着耀眼的光。
黑衣人这一边胜在动作巧妙,不管是身法还是刀功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灵活。而且这边的刀痕刁钻,从那些莫名奇妙的方向袭来,刀刃总是不经意的划过大汉的身躯。
不过,却没能伤到大汉的身体。
“这身软甲不错。”黑衣人在攻击的行到慢处,冲大汉说了一句。
“皇帝陛下赐予的宝物,岂是你这破刀能伤得了的?”
“哦?”黑衣往后一跃,哂笑一声道:“既如此,那我可得好好爱惜!”
大汉一听此言,顿时暴跳如雷,大叫道:“匹夫羞我,找死!”
说完便冲了过来。
黑衣人也不顾他,把持刀的右手一垂顺势后划,随后发力向大汉抛来。
“铛”大汉见飞刀袭来,横剑一挡,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鸣啸声向四周散开来,飞刀竟然打断了大汉的铁剑。
随着飞刀直击剑身反弹,竟然没有掉落在地,而是折了一圈竟然直直地向院外一处大树射去。这棵树正是崔明桅、崔三所在的那棵树。
而这飞刀竟快似闪电般直直袭向崔三面门而来,崔明桅被这场景给下了一跳,竟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再往崔三这边看去时,崔三竟已经用手抓住了刀刃,打着颤,手掌涌出了鲜血。
看到这一幕,崔明桅不禁怒气冲天,啐了一口,大声骂到:“你个鸟人,搞得什么名堂?”
崔三这瞬间本能的自救反应让他捡回了一条命,而此时已经汗水湿透了全身。崔明桅抓起崔三后背衣服,向前一跃,两人平稳地落到了院中。
崔明桅一落地便要找黑衣人理论。
而崔三还握着飞刀,愣住还没有回过神来。片刻之后,一阵疼痛感从手掌传来,这才让崔三明白过来刚才差点没了性命。
崔三慢慢用左手拔下飞刀,看了看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又看了一下之前的那个软甲大汉。
那大汉已经倒地不起了,下颚穿透一柄断剑,正是大汉用来格挡飞刀时被打断的那柄铁剑的残刃。
“给侄儿送个见面礼,何必如此小家子气!”黑衣人此时已经扒开了面巾,正是豫商,不过崔三早已猜到。
“有你这样送礼?万一要是没接住,你不是要人命?”
“金刀相送,自然还要看受礼者能否受得起。”豫商向崔三看过来,笑了笑继续说道:“侄儿资质确实不错!不知这礼物可还喜欢?”
金刀,这竟然就是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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