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弥陀山凉意袭人至极。平安宗弟子张溪正和师父及师兄弟们着丧服站立在一座新坟前。坟前石碑上刻着“平安宗于岩之墓”七个大字,这七个字也刻在了今日治丧的十二人心上。
几个尚未成年的小师弟只管哭的是稀里哗啦。张溪等几个大师兄面无表情,只觉得师父王明涣今日苍老了许多。
“师父,我等想要去上阳城走上一遭。去查一查是谁将三个重伤致死的。”张溪连着余周和章山来到师父的居所。
樵夫般的师父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上阳城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王明涣看着自己的三个大徒弟继续说道,“周儿,你去宣威将军驻地。山儿,你去齐王藩地。若他二人有成大事之气象可以辅佐之。”
“师父,那我呢?”张溪焦急的问。
“你留在家里照看小师弟们。教他们读书写字,也莫要丢了武功。要保护好他们。”王明涣说完叹了一口气就闭上了双眼。
师兄弟几人见状不好逗留便退出房间。
“四哥,咱们换一下吧。你去找齐王吧,我又不会功夫。去那里干什么?”章山说道。
张溪听罢正欲开口,余周立马替他答道,“五弟,你也知道不会功夫啊。你留在山上怎么教师弟们习武啊,怕是他们全和你一样整天抱着书本忘了吃饭了。”
“哎,就是。当初怎么就死活不肯学功夫呢,哎。”章山叹气道。
“老五,叹什么气呢。你的文笔和想法连青州城里的教书先生都是赞叹呢。而且,师父这样安排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张溪安慰师弟。
是夜,余周张溪拉着从未喝过酒的章山喝了许多酒,把在山上二十年的光景都说了个遍才睡去。
翌日,天还未明。张溪醒来还是昏昏沉沉的,见床上没有师兄弟的身形立马冲出白云涧。迎着东方那一点红色霞光,师父师兄师弟的身形终是看不见了。张溪不由得心生伤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四师兄,差不多得了吧。这大中午的,该吃午饭了。”八个小师弟排成一排蹲着马步。小团子叫苦不停。
张溪看看太阳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好了,回去生活做饭。下午读书写字。”
“好耶!”小团子高兴地蹦了起来,后果就是吃了两板栗。捂着头嘴巴翘起老高了,张溪忍俊不禁。
几个师弟率先跑到厨房,小九喊了一声可是吓坏了张溪。“四师兄,家里又没米了。”
张溪闻言顿时一拍脑门,心想:坏了,忘了这一茬了。进得厨房,几个少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张溪心烦一吼道,“不要再吵了。我现在就下山去。小六子,和我一起去。其余的在家里等着。”
“好勒,四哥。”被换做小六子的少年正是平安宗六弟子-李礼。
两人出了白云涧,立马施展开轻功来向弥陀山下飞去。李礼毕竟年少,身形自然跟不上张溪,片刻便被甩开好远。张溪回头没瞧见师弟,立马转身飞了回去。
李礼正大口喘着气在一棵树下歇息呢。“怎么样,小六子,没事吧?”
“四师兄,你的轻功又进步了。之前都赶不上你,现在更不可能了。”李礼露出一口白牙笑道。
“别急,你还小。我和你一般大的时候,天天追二哥三哥呢还有。。。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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