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药舍怎么破败成这样,你爷爷呢?”张溪来到李渔身前。
李渔见到张溪,泪水夺眶而出,大声呜咽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张溪急躁起来。
李渔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才开口说道。“你走后没多少时间,刺史府的走狗终于是寻到了我们这里。之前你在这见过的猎户出卖了我们说你藏身于此,他们逼问爷爷你的下落,爷爷誓死不说便被他们杀害了。而我只能躲起来不敢出声,等他们走了才敢出来。”
“畜生!居然杀害手无寸铁的老人,柳家实在可恨该杀!”张溪咬牙切齿道。
趁着天还未黑,张溪叫李渔带路去祭拜了李施针。张溪实实在在的磕了几个响头,毕竟这是他救命恩人。
李渔带着张溪来到了自己这半年来居住的山洞,一路上二人无话。张溪本是一心喜悦来这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呢?”张溪问李渔。
李渔痴痴的看着张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毕竟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能有什么打算呢?
“前辈的仇不能不报。明天我就去青州取了柳青的狗命为前辈报仇。”
“你一个人去可以吗?之前你被伤的那么重,还是算了吧。我想爷爷也不想你自投罗网。”李渔劝张溪。
“怎么能?你们可是我的恩人,前辈因我而死我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张溪一拳砸到石壁上。“你在此处等我三日,三日后若是我没有回来。你就一个人走官道去我弥陀山白云涧,山上的师弟们都知道你的,你可以放心在山上住下。”
“你不要去了吧。无论报得了仇报不了你都将身陷险境,难道你要你师父师兄弟伤心死吗?”李渔拉着张溪的胳膊道。
“你放心,我自有脱身之法,实在不行就等有机会吧。”张溪轻轻拍了拍李渔的手。
翌日,天将明。张溪从草垛里起身,见里边石床上的李渔还未醒来。自己收拾好往青州城里去了。
就在城门即将关上之时,张溪终于是进了城里。张溪还是住进了之前那一家客栈,老板见了他还大吃一惊。表情好像在说,“你还敢回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微点点头。
是夜,老板敲响张溪房门。进得房来,老板开口道。“你打伤刺史之子还能活下来?我可是听说你身负重伤是活不了的啊。你都不知道这件事把青州城可是弄得天翻地覆的啊。”
张溪知道老板是个好人,便将一来一往都和他说了。老板听后许久才回话,“你说的那李家爷孙两个我是知道的,却是好人。只不过你此次来寻仇怕是不行哦!”
“为何不行?”
“你且听我说。今年新帝开朝,朝中许多官员被贬被杀,告老还乡的也很多。导致朝中有许多官职空缺,不知那柳刺史使了多少银子竟然买到了一个朝中的缺。前不久往上阳城赴任去了,如今刺史府早已是换了主人了。”老板娓娓道来。
“朝廷已经混乱成这样了吗?甚至于京官都可以买卖了吗?实在滑稽。”张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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