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城内，已经能够出入皇帝寝居之地的平安宗主王明涣此时正同一班谋臣站在御案之下等待小皇帝训话。大太监蒋延站在小皇帝左侧一言不发，眼睛微眯好似在养神。
小皇帝放下毛笔，看着下面的一众某臣开口道。“你们是在潜邸时就跟在朕身边的，现在虽说官阶不高。好好辅佐朕，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陛下隆恩，无以为报。”众臣回话。
“明涣先生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小皇帝开口打发他人走。他也瞅了瞅身边的蒋延，但后者好似没有注意到一样继续眯着眼睛养神。
其他人退出殿后。小皇帝问王明涣。“先生大才，如今只是让你做个中散大夫实在屈才了。刚才朕也说了，后面能献得良策的话必能高就的。”
王明涣立即跪伏在地道，“臣才疏学浅，陛下已是照拂了。日后有用得了小臣的必当鞠躬尽瘁！”
“哈哈。好，不愧为一宗之主。听说你宗内还有不少弟子文物双全，不妨将他们一起叫来上阳为朝廷效力如何？”小皇帝笑道。
“按说陛下之意臣不得不遵，只是众弟子资质平平，尚且年幼，几个稍微年长的又是不肖之徒，难堪大用啊。”王明涣回话。
“这样啊，那就算了。说会正事吧，先生。”小皇帝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吏部侍郎曹悬之子曹允前些日子生了些事端，弄得京城内议论纷纷。虽然我已着人查探此事，但毕竟是明面上的怕人隐瞒。你无实职在身，悄悄地办这差事没人会注意你，最好不过了。查清原委向我禀明就可以了。”
跪在地上的王明涣低头在地，脸色并不好。吏部侍郎乃是蒋贺手下红人，办这差事明显是开罪蒋贺一派，还当着蒋延的面说。这明显就是要把自己提上来对抗蒋贺之流啊。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臣必尽心尽力！查清此案！”
殿内。小皇帝、大太监蒋延、中散大夫三人神情各不相同。小皇帝显得踌躇满志，蒋延老谋深算，王明涣面露难色。
王明涣退出殿来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帝王心思最难测。皇帝这才十几岁就有如此算计，及冠后又当如何？
是夜乌云罩月，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到了右相后院门口。
“今个儿早朝后小皇帝交待王明涣秘密查探曹允案，显然是想敲打敲打我们。”
“公公怕什么？那王明涣不过一名不见经传的人，初入朝堂又没什么交情。这差事他怕是干不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右相贺石道。
“我倒不是怕!只是小皇帝已经有了这个心思了，怕日后不好办啊。有第一个中散大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说不定哪天不注意就有一个和你我平起平坐的人出现了。”
这一夜，右相府后院的马车很晚才离开。
“张溪，听你说了这么多你们白云涧。真有点迫不及待去看看啊。”李渔和张溪还在官道上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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