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条‘金龙’随风轻荡。
泠梦用那一丈长的油纸,剪出了一条一丈长的金龙,当纸被甩上半空时,那用她的头发串连着的纸片被风吹开,栩栩如生的纸龙便展开了,此时下方的人往上看去,就像一条金龙盘于空中。
此等手艺,不用说麟鸠,哪怕是找遍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剪出如些神似的龙剪纸的人啊!在众人的震惊中,泠梦再次欠身,高声大呼:“父皇天命所归,龙跃九天,千秋万代。”
“好!好!好个天命所归,好个龙跃九天,千秋万代!好啊!哈哈哈!”见皇帝此般高兴,其它人也齐齐起身,高呼万岁。
皇帝更是龙心大悦,朗声说道:“离儿,你有如此蕙质兰心的王妃,幸哉,幸哉啊!哈哈哈……”每个皇帝都爱听好话,特别是上了年纪的皇帝。电视剧看多了,对于这些人的心态,泠梦多少能捉住一些,她一不会跳,二不会唱,只能取巧,反正这里皇帝最大,只要能让他老人家高兴,她做什么都是最好的,都是对的!这剪纸的手艺,是她二十多年的爱好,她在现代时,平日最爱的消遣便是剪纸,有时还会把路线图剪出来,做个立体地图,这是她的一个小爱好,没想到这手艺在今日竟可以派上大用场。但她也算是在冒险,必竟,她还真的没剪过这么长的纸,这次,全是凭着她多年来的经验,手感剪出来的,没放出来前,她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有没有剪错,要知道剪纸不同其它工艺,一旦剪错一处,那就无法成形,全纸尽毁,她也在博啊!
“谢父皇夸赞。”此时的炎辰离,惊喜异常,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有此等手艺,更有一张巧嘴,哄得皇帝飘飘然的。
就在某些人羡慕妒忌恨的眼光下,炎辰离牵着泠梦的手正要下台时,玉国公主出声了:“璃王妃请留步。”
泠梦止步,回头,礼貌一笑:“不知公主有何事?”
赦连玉儿莲足轻移,裙摆生花,缓步走到泠梦面前,轻轻一揖:“素闻璃王妃音律过人,玉儿久仰大名,敬佩不已。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请王妃奏上一曲,让玉儿一偿所愿。”
奏乐?泠梦看着赦连玉儿,秀眉微微拢起,她没有错过赦连玉儿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挑衅。这让泠梦之前对她生起的好感荡然无存,她讨厌虚假做作的女人。这又是个爱找麻烦的主!
“公主谬赞了,怜雪才疏学浅,难登大雅,还望公主见谅。”她没兴趣陪这种人耍猴戏。
“世人皆知麟鸠国璃王妃才貌全双,王妃又何必妄自菲薄?莫非王妃是嫌弃玉儿,觉得玉儿不配一睹王妃风采。”这话说得委屈,我见犹怜。
泠梦有种想踹她一脚的冲动,这女人,恶心得她直起鸡皮疙瘩!她懒得理她,她还非要往上凑?那就不要怪她不给面子了。
“能有幸与公主交流才艺,是怜雪的荣幸,玉儿公主又何必自谦,公主舞艺如灵若仙,已是一绝,怜雪深感佩服。”泠梦语气极其谦虚。
“玉儿汗颜,诚心希望王妃赐教。”这是不达目不不罢休了。
炎辰离看赦颜玉儿咄咄逼人,正想开口,哪知泠梦又一次抢在他前面。
“既然公主不嫌弃,再推却便是怜雪失礼了。”
他握着他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力,转头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你可以吗?
她回他一个微笑,一如刚才一般,他不知为何,就有了安心的感觉,放开她的手,他轻轻一跃,转眼间便已回到座位上。而赦颜玉儿对泠梦做了个请的手势,又行了次礼,也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泠梦转身面向皇帝,欠身行礼,道:“父皇,臣媳斗胆,自作主张。应了玉儿公主所求,望父皇恕罪。臣媳肯请父皇允许,奏上一曲。”
皇帝对阮怜雪的才学可是相当自信,一开始也是打算让她在琴艺或者舞艺上技压玉国,为麟鸠长脸。哪知她既无歌舞也无琴瑟,而是给他那么大一个惊喜,如今她又自请奏曲,这又是一个明显的长脸机会,他哪会有不允之理?“自然是好。许久未听怜雪奏曲,朕也很是期待啊!来人,备琴!”皇帝话音一落,就忙着招呼小太监去准备。
“慢着。”泠梦叫住欲要离去的太监,继续对着皇帝说道:“父皇,臣媳的琴艺已无新意,久听乏味,臣媳今日,想为父皇击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击鼓?璃王妃竟然还会击鼓?自古击鼓都皆男子,几乎没有几个女子是会击鼓的,更不用说像阮怜雪这样自幼养于深闺的千金小姐,更是无人会习鼓,这一向柔弱的璃王妃,竟然想要击鼓?她不是信口开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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