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周乾宇!”说着,周乾宇补充一句:“莫言情的弟弟!”
初见祖大师,周乾宇只是感觉熟悉,可在莫言情的称呼中,周乾宇一番细细品味,反倒是回过味来了。
这不是就那古玩街上经常出没,传说相术极为了得的高人祖兴德吗?
当然了,他认识人家,人家却未必认识他,在云水阁见过几面,但出面接待的都是唐掌柜唐胖子。
人家完全和他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座上宾,非富即贵,哪能瞧得上他?
以前周乾宇只是把这位祖大师,当做一个骗吃骗喝的江湖神棍,尽管他算是这一行中的佼佼者,但现在他不这么看了。
他是骗子也好,相师也罢,他和莫言情有何关系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应该就是玉阳子口中那庸师吧?
他手中的药方,虽然没看到内容,玉阳子却已尽收眼底,且内容全部告诉了周乾宇,现在索要药方,不过是做做样子,否则自己空口说出药方有问题,岂不是要让所有人跌碎眼镜?
但祖兴堂是谁?
他如何能听周乾宇的,即便看起来,他和这位莫小姐关系不浅,摇摇头,淡淡瞥了眼周乾宇,脸上儒雅依旧:“小伙子,这药方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看的好。”
看不起我吗?
对于祖兴堂那轻描淡写的敷衍,周乾宇心中嗤笑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轻笑道:“祖大师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药方不就是给人看的吗?这有何见不得人?再说外人,虽然我穿着寒酸,看起来确实不像莫姐的亲戚,但请你相信,我和她的关系,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
佯装惊讶的昂了昂脑袋,祖兴堂眼神中却满是不屑之色。
一个的可以穿着寒酸,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睫毛的抖动频率,都会影响这个人的气质。
在不同环境下,熏陶出来的气质,自然是与众不同。
眼前周乾宇算不上土鳖,尽管底气也很足,但在祖兴堂眼中也只不过是个刚进入社会,满腔雄心壮志,却终其一生也只是在社会底层为生计奔波劳累命,这种人,怎能让他另眼相待?!
相师,这一古老行业流传下来的技法,虽然现在所懂之人寥寥无几,但在近几年来,还是颇受上层富贵之人的追捧,当然,前提得是你有足够的财力,才能去追捧。
被追捧惯了,自命不凡的相师们眼界自然也与众不同了。
像眼前这个和莫小姐或许有那么点关系,但纯粹就一穷小子,根本入不了祖大师的法眼,顶多和你客气两句。
因此,惊讶过后,祖兴堂理都不屑理他,径直转身望向莫言情。
可莫言情却是凤眸微微一亮,忍不住出声道:“祖大师,就让他看看吧,你可能不知道,他大学是学药剂专业了。”
莫言情当然不是好奇药方的内容,而是在好奇周乾宇要干什么?
不过她这番话出口,也彻底断绝了祖兴堂的所有后路。
在一屋子,四个人的注视下,嘴角隐晦的抽了抽,祖兴堂还是洒脱的从口袋掏出一张药方。
当然了,在他心中,已经记住了周乾宇这号人。
面色平静接过信封拆开,一张散发着油墨气息的纸张呈现在了眼前。
“好字!”
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却又羚羊挂角,看似简简单单的药方,纵然周乾宇不懂毛笔字,也不得不赞叹药方书写人。
如若这位大夫愿意认真提笔写字,恐怕还真能卖出不少钱?!
心中想着,周乾宇眼睛却无所谓的扫了一眼药方上的单目。
石斛三钱;
三七五钱;
芭蕉子四钱:
……
正如莫言情所说,周乾宇是毕业于药剂专业,尽管是西医,但对中医,尤其是中药材,也有相当的研究,眼前这药方上,有几味药他不太了解,但据他了解的这些中药材,无一例外……性寒味苦!
而当这些药材按照药方上的步骤,煎熬成汤,周乾宇简直不能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祖大师,我想这药方应该是大夫按照你的要求开出的吧?”
“何出此言?”
“没有任何一个合格的医生,会开出这种药方!”
“……”
笑容收敛,看了看祖兴堂那略显阴沉的表情,周乾宇转头对莫言情慢悠悠说道:“这幅药,即便刘大哥那体格喝下去,估计也得住院十天半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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