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中,地上的水被月光照着发出了微弱的光亮。明月的周围有很多小星星,小星星分布在整个夜空中,有的小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有的小星星发出耀眼的星光。星空下,有多少母亲正在为自己的孩子讲着美好的故事,哄着自己还没有睡着的孩子。有人说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生命,一颗流星陨落就是一个生命在这世上消失。也有人我们的亲人在离开我们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来守护我们。也有人天上的星星可以传递思念,分居两地的人,通过星星能够传递彼此的想念之情。星星是美好的,星星象征光明,即诗意、春天、温暖、希望和自由等生活中最美好的东西。
晚上,孙波来到了老三和刘菊芳的房间,孙波看着在烧火炕上面的爷爷奶奶,然后对着老三和刘菊芳说到:“婆,爷,现在大学毕业不好找工作了,我想出去学一门技术,培训个JAVA,以后我毕业了也好出去找工作。”
老三心里想着,孙子说的话也有道理,现在的大学生毕业确实不好找工作,要是啥都不会确实不行。孙子找自己,肯定是因为知道他爸木豆没有钱了,才来找自己的,老三对着孙波说到:“波波,学个你说的沃东西,得花多少钱。”
孙波说到:“培训费得一万五,买个好一点笔记本,加上生活费,至少都得二万五。”
老三听到听到孙波的话后心里一惊,培训个技术就那么贵,可是自己转念一想,毕竟是一门技术咋可能又不贵呢。老三从烧火炕上面走下,然后走到了抽屉旁边,打开抽屉后,老三从抽屉里面取出来一打子钱。数了一会后,只有一万五,老三心里想到,这不够二万五啊。老三想到了木豆,可是木豆这学期还得给拿娃和孙波拿生活费。老三看了看刘菊芳,然后说到:“这就一万五,不够啊。”
刘菊芳看了看老三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面期待的孙波,刘菊芳对着老三说到:“咱把这一万五给咱娃,剩下钱,让木豆想办法吧。你在这等着,我去寻木豆去。”说完后,刘菊芳便离开了房间。
月光下,木豆蹲在院子中。木豆看着院子里面枣树和苹果树,然后木豆从烟盒里面拿出来一根烟,点燃后,木豆深吸了一口。抽完一根烟后,木豆继续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刘菊芳出了房间后,看见了蹲在院子里面的木豆。刘菊芳走到了木豆的身边,然后对着木豆说到:“木豆,我给你说个事。”
刘菊芳的声音惊醒了正在赏月的木豆,木豆说到:“妈,啥事,你说。”
刘菊芳说到:“木豆,波波娃说想培训个啥技术,得二万五。我和你爸攒了一万五,剩下的一万你想办法吧。”
听见孙波想培训技术花钱,木豆变得烦躁起来,家里本来就没有钱,自己现在才刚刚准备好了两个娃的学费和孙波的生活费,豆娃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现在孙波又要花钱培训,木豆不由得责怪孙波的不懂事。木豆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小学三年级就不上学了,其实自己没有不喜欢上学。木豆又想起自己的姐姐孙云,本来按照孙云的成绩,也能考上大学,可是家里穷,孩子们也都体谅父母,也就都不上学了。木豆心里烦躁,对着刘菊芳说到:“妈,你给娃说咱不培训,家里都没有钱,培训啥么。”
刘菊芳脸变得难看起来,对着木豆说到:“木豆,你咋能说这话么,娃想培训个技术,这是正营生,你咋能说没有钱啊,你赶紧想办法借点钱去。”
木豆看了看刘菊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我是娃他爸,我想办法,我想办法。”说完后,木豆走向了房间。
木豆回到房间后,木豆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上已经没有一点点肉了,颧骨已经凸了起来。身上更加没有一点点肉了,全身就剩下个皮包骨头了。木豆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也没有一点点肉了,手上的青筋也已经暴了起来,木豆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真不像一个健康的人了。木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趁着月色还亮,一个人离开了家。离开家后,木豆来到了孙大海的家门口,木豆“唉”地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敲着孙大海家的大铁门,敲完铁门后,木豆呆滞地看着孙大海家的大铁门。
孙大海听到“哒哒哒”的敲门后,便跑了出来。孙大海开门后,看见了木豆,木豆形容枯槁,在夜看起来有点恐怖,孙大海对着木豆说到:“木豆,屋里走。”
木豆“嗯”了一声,便跟着孙大海往家里走。
木豆和孙大海走到房间后,孙大海媳妇看见了枯瘦的木豆,然后说到:“木豆,你咋瘦成这样了,你可要好好吃饭,两个娃在学校好着么。”
木豆说到:“好着哩,好着哩。”
孙大海说到:“媳妇,你给木豆倒杯茶去。”
孙大海看着满脸愁容的木豆,然后说到:“木豆,你有啥事,你说,伯能给你解决的就立马给你解决。”
木豆说到:“伯,两个娃上学,屋里没有钱了,想给你借点钱,你看能不能给错腾一点。”
孙大海说到:“木豆,你要错腾多少钱你说。”
木豆说到:“三万。”
孙大海听到木豆说需要三万元后,对着木豆说到:“三万不多,伯这就给你取钱去。”说完后,孙大海走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孙大海拿着一摞子钱出来了。孙大海走到了木豆身边,把钱递给了木豆,看着木豆借住钱后说到:“木豆,这是三万块钱,你先拿着花,不够的话,你在来错腾,等你啥时候有钱了在给伯来借。”
木豆接住孙大海的钱后,把钱装在了口袋里面,木豆对着孙大海说到:“伯,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有钱了,我立马就给你还。”
孙大海说到:“木豆,你知道为什么在你小时候,村里人经常欺负你们家么。”
木豆说到:“我不知道。”
孙大海说到:“木豆,在我小时候,我把和我六大说过,人要想在一个地方扎根,至少需要三代人。第一代人来到一个地方,第一代人需要熟悉这个陌生的地方的文化、生活习俗、为人处世之道。第二代人肯定是不能令周围的人彻底熟悉起来,第二代经过和周围的人相处成为亲人般的关系,彻底的融入到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地理文化。发展到第三代人时,周围的人渐渐已经忘记了你是一个外地人,自然对你掏心掏肺。不管你的后代以后去了哪里定居,你永远都是咱孙家村的一份子。”
木豆的眼睛变得红了起来,用手捏了捏口袋里面的钱,木豆说到:“嗯。”
孙大海说到:“木豆,你家里的情况我知道,不管发生啥事情,你别怕。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咱孙家村后辈里面最勤劳朴素的小伙子,你用你的身子在孙家村挣了一个好名声,即使今天我不给你借钱,村里也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给你借钱。”
木豆红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对着孙大海说到:“伯,娃还在屋里等着我,我就回家去了。”
木豆离开孙大海家,天空的星空依旧闪亮,木豆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是那么的迷人,一颗一颗的小星星在天空中闪闪发光。皎洁的月光洒在孙家村的路面上面,月光照亮了木豆回家的路,木豆踏着地上的月光,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家中走去。夜晚也风刮起来了,风把树树叶刮的“沙沙沙”做响,木豆感受到了风意后,用手提了提自己的衣服。一阵风刮过,一片树叶落到了木豆的头上,木豆用手取下头上的树叶,然后把树叶扔到了路上,月光皎洁,星光明亮,木豆踏着孙家村的树叶,慢慢地走到了家。
木豆到了家中,径直走向了父母的房间。木豆到了房间后,看见了父母和孙波坐在房间里面,木豆对着老三和刘菊芳说到:“大,妈,我回来了。”
刘菊芳说到:“木豆,你把钱借到了么。”
木豆点了点头,然后用兜里掏出来一万元,木豆把一万元放在了桌子上面,对着刘菊芳说到:“妈,加上波波一学期的生活费,这是一万五。”
刘菊芳心里一惊,这才多么一会,木豆就把钱借了回来,刘菊芳对着木豆说到:“木豆,这才多会,你从哪借的这么多钱。”
木豆说到:“妈,你别管,钱借回来了就行。”
老三从烧火炕上面走了下来,然后走到了桌子旁边,从抽屉里面取出了一万五千元,拿起桌子的一万五千元,老三把三万元放在孙波的手上,老三对着说到:“这是三万,现在把钱给你凑够了。你去了学校里面好好学,别胡成,然后好好找个工作。”
孙波对着老三点了点头,对着爷爷说到:“嗯,知道了。”说完后,孙波看了看爷爷奶奶,又看了看豆娃,然后孙波拿着三万元离开了爷爷奶奶的房间。
孙波离开后,老三心疼地看着骨瘦如柴的木豆,木豆现在哪里还像个人,这个家亏欠木豆太多了。木豆自从三年级毕业后,就一刻没有歇过。刘菊芳看着老三看着木豆,对着老三说到:“掌柜的,你看木豆干啥哩。”
刘菊芳的话打断了老三的深思,老三看着木豆说到:“木豆,你不好意思给你哥开口借钱,你哥都主动问你要不要钱,你咋不给你哥要钱。
木豆说:“这是咱的娃,咱把咱供出来就行了,现在借人家的钱,以后娃欠人家的人情。”
老三自己木豆是个要强的人,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对着木豆说到:“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木豆“嗯”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在木豆开着车离开家后,孙波吃过早饭以后,离开了家去学校了。过了几天后,到了开学的时间后,豆娃也去了学校。老孙家在二个孩子离开后,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豆娃和孙波上学去了以后,刘菊花和平平来到了木豆的家里。看见了自己的舅妈和舅舅来了以后,木豆把刘菊花和平平带到了自己父母的房间里面。木豆看着刘菊花和平平坐在了沙发上面,然后为舅舅和舅妈倒了一杯水,木豆看了看自己的舅舅和舅妈,然后说到:“舅,那你和我妈说话,我出去整货去了。”
平平看着木豆要整理货物,然后急着说到:“木豆,你先别急,舅给你说个事。”
刘菊花看着平平说完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摞子钱,把钱递给了木豆,对着木豆说到:“木豆,这是五千块钱,娃上学了,你要是钱不够就把这钱拿着。”
木豆说到:“妗子,我不要你的钱了,我娃早都开学上学去了。”
刘菊花说到:“木豆,你要是不要就算了,本来我也是准备拿到咱何寨存钱的。”
老三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老三不愿意让家里环境尴尬起来,然后对着木豆说到:“木豆,你出去整货去吧,我和你舅说说话。”
木豆离开房间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烟后,木豆心里想到,现在才给自己送钱有啥用。上学的屋里,只有在娃开学的前几天才会缺钱,知道娃早都开学上学去了,也知道你不缺钱了,现在才把钱送来,也不是诚心实意的借你钱。木豆“唉”地叹了一口气,这人心复杂啊,自己的舅舅和妗子现在也不是真心帮自己了。自己也没有想过让别人真的帮自己干啥,只不过毕竟是自己的舅舅和妗子,毕竟自己还是一个世俗人,看着自己的亲人不是真心想帮自己,自己心里还是有一点难受。看着即将燃尽的烟,木豆又吸了一大口,然后把烟把丢在了地上。木豆走到了院子中间,然后开始整理货物。房间里面的老三、刘菊芳、刘菊花和平平在屋里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院子里面传来了嘹亮的《周仁回府》秦腔片段:
一霎时只觉得天旋地转
恨严贼逞淫威一手遮天
背地里把圣上一声瞒怨
宠奸贼害忠良不辨愚贤
老爹爹禀忠心反遭刑贬
年迈人怎经得牢狱熬煎
眼见得我一家难逃劫难
倒叫人无主意恨地怨天
兄长不必空埋怨
快逃他乡莫迟延
奉兄请上我拜见
患难之中结义难
他日平安回家转
周仁叩谢你门前
你与我胜似那同胞兄弟
同甘苦共患难生死相依
今日里暂分别托妻与你
但愿得冤能伸后会有期
在孙波和孙豆离开一个月后,孙阳带着小花来到了老孙家。到了家后,老三、刘菊芳、孙阳和小花坐在一起。孙阳看着坐在烧火炕上面的父母,然后说到:“大,妈,你孙子要结婚了。”
刘菊芳急着问到:“上回你不是说咱豪豪谈的娃不行么,咋现在突然就要结婚了。”
孙阳说到:“不是上回的娃,你娃重新谈了一个,现在要结婚。”
刘菊芳问道:“孙阳,现在谈的娃是个啥情况么。”
小花说到:“上回孙豪和我闹了以后,孙豪就和上个娃分了。没过几天,咱豪豪就又谈了现在这个娃。现在这个娃还不及第一回那个娃,这娃更不行。”
刘菊芳好奇地问道:“咋这个娃更加不行了。”
孙阳看了看小花,然后说到:“这娃先不说家里的情况,咱就单说这个娃,这娃念了了艺术学校,根本就没有学历,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
老三说到:“孙阳,咱娃为啥看上人家娃了。”
孙阳说到:“大,我估计咱娃是和她妈闹哩,小花问人家,这娃条件不行,为啥看上这个娃咧。孙豪人家说,就是和咱赌气哩,咱要是反对人家,人家就不同意结婚,咱要是同意,人家也就同意。怪我,娃把我闹得一点点精力都没有,我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
老三感叹到:“这娃啊,人生大事咋这么草率的啊。”
孙阳说到:“大,妈,前几年把我派到河北一个县当书记去了这事你知道。年前我也给人家打报告往咱西安调,前一段时间上面也同意了,让我在咱西安一个研究院里面当书记。以后我就在咱西安了,等过几天,我来把你俩拉到西安去给咱娃举办婚礼。”
老三脸变得有一点难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拿自己的人生大事赌气,事到如今,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即使自己说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个啥,老三对着孙阳说到:“孙阳,木豆两个娃还在学校里面,也就不请假去了。咱家里还需要让人看着,我就不去了,让你妈和木豆去吧。”
孙阳问道:“大,这么大的事情,你咋能不去哩。”
刘菊芳看着脸变得难看的老三,对着孙阳说到:“孙阳,你大不想去就算了,过几天你把我和木豆拉去就行了,屋里有个代表就行了。”
孙阳看着父母强硬的态度,对着老三说到:“大,我知道你嫌你孙子没好好寻对象,都怪我,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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