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闻人真精疲力尽,一边安排父亲和大哥葬礼,一边照顾日益憔悴的母亲和昏迷不醒的二哥,还要时不时处理一下其他琐事。
关于几人突然辞世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的猜想闻人真仍然没有头绪,随着闻人正和闻人虚陆续下葬,渐渐的他也开始觉得真是神鬼作怪。
“四少爷,南安李老板现在门外。”闻人真正在看着今日的账目,闻人普前来禀报道。
“哦,请李老板正堂见。”这个李老板做布匹生意,与闻人家多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颇为亲密。
待闻人真到时,李老板早已带着个道士打扮的人等候多时。
“李叔光临寒舍,小侄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闻人真说着,又差人看茶。
“哪里哪里,季道贤侄,别来无恙啊,听你父亲说你出门求学,几年不见,越发一表人才啊。”李老板寒暄着说道。
“托李叔的福,小侄愧不敢当。”闻人真只道他是来悼念父亲。
李老板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半月前我还和你父亲把酒言欢,谁知我去了外地一趟,回来竟是天人永隔!”说着掩袖抹起了眼泪。
闻人真连忙拜谢,道:“李叔不必伤怀。”
他还想再说些慰藉的话,可终究是十九岁的少年,一想起父亲兄长还在的日子,就忍不住也哭了出来。
待情绪稳定,李老板才讪讪道:“让贤侄笑话了。”
“哪里,父亲有您这样重情重义的朋友,是我闻人氏之幸。”闻人真诚恳地说道。
“对了,闻人兄父子同时中风辞世,世人众说纷纭,只恐是神鬼作怪。”李老板话锋一转,看向旁边的道士,说道:“这位是怀瑜子道长,乃是当今朝中红人李淳风李侍郎的师侄。正好怀瑜子道长路过此地,我就请他前来看一下。”
闻人真这才打量起这个道士,只见他二十多岁模样,面容俊美,剑眉吊眼,背负一柄桃木剑,没由来的让人心生好感。
“不知道长大驾,怠慢了。”闻人真起身拜见。
“公子不必客气。”怀瑜子作了个道揖,口称无量天尊,道:“适才我已看过此处风水,龙盘虎踞,人杰地灵,你家应人口兴旺,子孙多福。”
“不过嘛......”怀瑜子沉吟道:“虽然令尊平日为富而仁,为人而善,但命格却与今年太岁贺谔大将军相冲,如此才致使神灵怪罪。”
说完又叹息道:“若此前令设祭坛,备鸡豚以谢上苍,此难可解,可悲可惜啊。”
“怀瑜子道长,事已至此,可还有弥补之法,难道贼老天要让闻人氏绝后才肯善罢甘休吗?请道长相救啊!”闻人真还没来得及说话,李老板就脱口而出,闻人真连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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