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闻人真正在闻人灵塌前思考着什么,这时,闻人刘氏走了进来。
“真儿,你去休息会儿吧,这儿自有下人看着。”闻人刘氏心疼地说道:“苦了你了,这些日子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你撑着,唉。”
“娘,孩儿没事,倒是娘要多注意才是。适才李老板来府上问候,并请了道教高人看风水,只待过几日建起太岁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闻人真闻人刘氏进来,连忙搀扶坐下。
“对了,三哥还是没消息吗?”闻人真有些担心。
“适才派去军中打探的人回来了,说是冲儿所在的队伍月前就开往陇右,据说是边境又不安生。”闻人刘氏说着又抹起了眼泪,这些日子闻人刘氏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险些哭瞎。
“没事娘,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没几天三哥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这些日子闻人真也说了太多安慰的话,哪怕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在母亲面前,还要假装坚强,若是连他都倒了,那闻人氏也就完了。
“三十年前,你爹从辽东只身一人来到虔州打拼,白手起家成就了闻人氏偌大的家业,闻人氏之名响彻虔州,可谁承想一夜之间竟有如此劫难。”闻人刘氏越是回忆往昔,越是悲痛。
闻人真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年自己只知道父亲在虔州的事迹,可父亲在此之前的事却未曾听父亲提起过。
“娘,作为人子本不该问这个,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请恕孩儿僭越。不知爹以前在辽东是做什么的?这些年好像从未听父亲提起过。”闻人真思索着问道。
“你爹以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他说你阿翁是当地的员外,战事致使民不聊生,家破人亡,家中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南渡至此。”闻人刘氏回忆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闻人真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人真怀着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母亲聊天,眼见天已经黑了,便找了个由头告退。
他回到房中换了紧身的练功服,又取了一条汗巾蒙面,带上宝剑,取下身份凭物,一切收拾妥当后便小心翼翼地从后门离开,一路向城北李府别院潜行。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但怀瑜子等人似乎不知道我会武功,如此我这一层身份便在黑暗更深处!”
闻人真轻车熟路地前往李府别院,闻人正在时曾带着他登门拜访过几次。
来到院外,闻人真翻过墙头,见书房的灯亮着,便飞身跃上房顶,落脚时竟悄无声息,显然轻功了得。
闻人真小心地掀开一块瓦片,见书房中有两个人,正是李老板和怀瑜子。
“李老板不必多礼,适才闻人府四公子已赠金银无数,修缮观中三清像已绰绰有余,我怎敢再受李老板的恩惠。”怀瑜子正和李老板推搡着面前的金银。
“道长哪里话,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救闻人氏于劫难,这点俗物何足挂齿。”李老板笑着说道:“我和闻人老板是故交,道长有恩于闻人氏就是有恩于我,道长若是不收,岂非陷我于不义?”
怀瑜子执拗不过,只好收下,只说回去后定在观中为李老板立长生牌。
“看来李叔和这道士并非一丘之貉,是我错怪他了。”房上的闻人真见此,悻悻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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