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两刻钟,三人边打边退,在赵刈双掌打出之后,三人找到一个机会,翻过围墙,往街上跑去。
那些都州军有的跟着翻墙而过,有的却翻墙不成,只有从大门出来,循着声音四下散开。
“大人,您先去休息,我去追捕!”商鼎的副官名字叫曹锄,跟着商鼎已经有了三四个年头了,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了一点,对商鼎却是忠心无二。
商鼎久经沙场,一眼便能看出之后的两人与之前行刺的那人并不是一伙的。尤其那赤手空拳的黑衣人,气力之大,武功之高。
若他想杀自己,完全轻松异常,却只顾着撤退。并且,之后二人对都州军却不下杀手,着实让人奇怪。
曹锄见商鼎眉头紧皱,没有任何命令说辞,站了一会儿就退了下去。
街边,三人找一略微安全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那男子先把面巾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副俊秀面容,“在下祁俊!多谢二位壮士出手相救!不知二位深夜到节度使府,所为何事?”
叶明青也摘下面罩,露出一副狐相,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说道,“自是为财!”
“为财?”祁俊虽有怀疑,但是对方毕竟救了自己,也不好多说,只是拱手而道,“不知壮士姓名,救命之恩日后有机会一定相报!”
“穆笛!”叶明青说道,“若有缘分,日后定能相遇。”
祁俊看着叶明青那一双深藏星辰的双眸,与棱厉有型的薄唇,说到,“那么,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而去。
等祁俊走远之后,赵刈才看着叶明青小声的嘟囔起来。
“公子,若是王爷知道你今日为了南夷逆贼伤了都州军会如何想?若是商大人知道他原来顶头上司的儿子救了要杀他的人,又会如何想?”
“别废话!”叶明青瞪了赵刈一眼,“我自有我的说法。”
“可是,每次倒霉的都是我……”赵刈委屈巴巴的。
“放心,我亏待不了你!”叶明青搂着赵刈,笑着安慰道。
二人正要往客栈走去,却是一阵阵脚步声齐整而来,随后火光映透了半个街道。
“完了!”赵刈暗呼一声。
大片的都州军已经行至跟前,为首的男子正是之前正是商鼎的副官,从五品都州牧曹锄。
“大胆逆贼,还不赶快弃械投降!”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等是谁?”叶明青做过坏事后,向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
“我管你是谁!”曹锄之所以有恃无恐,正是因为眼前的二人身上正穿着夜行服,“给我拿下!”
说着,众士兵一拥而上。叶明青主仆也不反抗,仍其五花大绑。
二人被跌跌撞撞带到了节度使府,扔在了公堂之上,看样子,是要准备夜审二人了。
没过一会儿,一身官服的商鼎便走上了公堂,威风凛凛一拍惊堂木,大声喝到,“堂下何人?知道所犯何事?”
叶明青可不吃这一套,直接盯着商鼎趾高气扬的喝到,“姓商的,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是谁?”
商鼎一愣,随即看向堂下,那个直视自己的少年,眼神里满是锋芒,没有一丝心虚与退让。
这小子竟是如此的面熟,却想不出是谁?
公堂之上,自己岂能被一个黄口小儿唬到?又是一拍惊堂木,喝到,“大胆逆贼,竟敢咆哮公堂!你等二人深夜穿着夜行服在街上溜达,不是作祟还有何事?”
“来呀!先给我痛打四十大板,看他嘴皮还硬不硬!”商鼎拿出一支令箭,指使左右提上大板就要上前。
“等等!”叶明青又是一句,瞪着商鼎喝到,“我劝你还是走下来几步,别到时候追悔莫及!”
“小子,你还嘴硬!”一旁的曹锄喝了一句,随之吩咐堂下左右,“还愣着作甚?还不用刑?”
“狗奴才!”叶明青瞪着曹锄,“你若是敢动我,他日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呵!等你能活着出去再说也不迟!”比起嚣张跋扈,曹锄还不怕谁。
“我看谁敢上!”赵刈上前一步,怒目圆睁,气势不输任何一人。
“商鼎啊商鼎!节度使才做了十年不到,就认不清旧主了么?”叶明青坐在地上冷声一句,吓得商鼎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气焰一下子就缩了起来。
“你……你是?”商鼎不敢再说下去了,一侧的曹锄似乎听出了商鼎口吻中的心虚,只站在一旁不说话。
“还没看出来?七年前你还邀我一家来你府上喝酒吃茶呢!”叶明青嘴角一提。
“世……世子殿下?”商鼎立马从案桌后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堂前,借着灯光仔细一看狐相公子的面容,哎呀一声,伏倒在地。
他身后的曹锄并左右见状,也跟着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世子殿下是我大哥叶明彻,我是叶明青,你叫我四殿下即可!”叶明青呵呵笑了起来。
“是是是!”商鼎不去细想狐相公子为何如此说,只是连连点头,“不知四殿下深夜到访,卑职迎驾来迟,罪该万死!”
“罪……罪该万死!”身后的曹锄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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