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祁俊夏练三伏,东练寒冬。
可谓吃尽苦头,无奈天姿并不超群,因此只练就一身横练功夫。且头脑单一,没有城府,是个十足的有勇无谋之人。
“说来话长!”祁俊摇头,无奈到,“之前没有做过节度使府的调查,我在那里寻来寻去没有寻到商鼎这个狗贼的住处。”
“着急之中,黑暗中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露出了声响,因此被都州军发现!”
众人听闻,只有沉默,谁也不敢出言责备。
良久,才有一声音沙哑者问到,“公子刚刚说是因为高手相助才脱离困境,北幕有这等好心之人?”
回忆起那人相貌,祁俊早已将之前的怀疑抛到脑后,权当那人是江湖义士,说到,“那人生的气宇轩昂,观其行事作风,不像是普通人!”
“公子可露相貌?”老者又问。
“救命之恩,自然以真示人!”祁俊说到这里,话语中竟然有点懊悔,“只是未道真名!”
“那人姓甚名谁,可有说?”
“穆笛!”这个名字祁俊印在了脑海里。
老者听罢,沉思良久,才悠悠道,“只怕是北幕的奸计!”
“奸计?”祁俊眉头一皱,不悦道,“绝无可能!”
“那二人武力在我之上,尤其中有一人,武力完全在八巨之上,若他想杀我或是制我,简直轻而易举,何故做戏?况且我去报仇,全是临时起意,对方也猜测不到啊!”
“是也不错!”祁俊另一手下道,“只是怕有差错,属下认为,还是先撤吧,报仇之事,再等几年也不妨!”
“不行!”祁俊说道,“我已等十年,不想再等了!”
“公子!”众人齐呼,都有劝慰之意。
老者道,“公子,世上之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伯!”祁俊对着老者说道,“我已等候十年,如今仇人就在面前,杀了他便可了却心中之愿!之后随你们如何,我都没有一个不字!”
众人四下相顾一视,皆沉默不语。
老者思索片刻,心中拿定主意,“要不然我与公子留在此处,其余兄弟暂且先撤回南方吧!”
“也行!”祁俊想也没想,直接赞同郑伯的提议,说到,“还是请各位叔叔先回南方,我们这边完事,立刻回去与你们相聚!”
“这个……”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位粗狂汉子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那请公子与郑大哥多保重,我等先回南方,到时候在野林城碰面!”
这么多年,商鼎也曾听闻瑞郡王七个子嗣,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不二之才,除了这个小儿子叶明青。
虽然聪明异常,活泼伶俐。可更多却是顽劣不堪,吃喝嫖赌更是稀松平常,如今才十七岁,竟成日里宿花眠柳,在外美妾,不胜其数。
如今主仆二人悄无声息杀到都州府,直奔节度使府而来,况且刚刚话语之中似乎又对自己的女儿感兴趣。
商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瑞郡王名声在外,权势滔天,巴结之人不胜其数。可他商鼎在怎么想讨好权贵以谋自身,也绝不会做出卖女儿这样的事。
节度使府管家看着商鼎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宽慰到,“老爷,其实这件事不难!”
“哦?怎么说?”商鼎问到。
管家只是笑笑,便凑到商鼎面前小声说了起来。商鼎听了,连连点头。
当夜,叶明青的房门咚咚声响起,赵刈起身开门。
打开门一看,是个扭捏的丫鬟,手里捧着圆盘,圆盘之上,放着文房四宝。
“进来吧!”赵刈上下打量一下前来的丫鬟,上凸下翘,面色妩媚,步伐妖娆,似乎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公子,你要的笔墨纸砚!”女子声音娇柔,直荡心房。
原本半倚着身子擦拭匕首的叶明青闻声抬头一看,只看到这女子的双眸含露带水,秋波频频,却只是冷笑一声,“这个商鼎可真会来事!”
“公子?”妩媚又起,低音垂垂。
“赵刈!”叶明青突然眉头一皱。
“是,公子!”赵刈挺拔而来。
“送客!”叶明青再次倚着身子,眉眼不抬。
“嗯?”赵刈一愣,并不敢询问,只是对着这丫鬟,冷冷说道,“笔墨放下,人出去吧!”
“是!”女子微微欠身,慢慢退了出去。
待女子出去后,赵刈问到,“公子,那女子姿色不俗啊!”
“你知道个屁!”叶明青走到桌子前,拿起笔墨,说到,“真当我是种狗了么?见美就扑,见色就上?出门在外,见好就收,更重要的是要矜持!”
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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