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至家门口,那管家早已在门口静候多时。见是自家马车,立马迎了上来。
“老爷,有客求见!”
“嗯?”顾锦棠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下马车,问到,“是谁?”
“高献春高老板!”管家小声回到。
“呵!世子殿下果然没有猜错!”顾锦棠一顿,随后说道,“让小姐从偏殿绕过去。”
那高献春在知州府后厅中堂之上哪里坐得住,正来回踱步,见顾锦棠一身便衣出现门前,立即就迎了上来。
“顾大人,您可回来了!”
看着高献春碎步匆匆而来,顾锦棠却是眼神一低,只是拱拱手,“高老板别来无恙,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府上?”
见顾锦棠风尘仆仆,高献春无心顾他,只是一脸恳切,“顾大人,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如此深夜上门叨扰!”
“哦?”顾锦棠明知故问道,“高老板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哎,说来话长!”见顾锦棠稳坐上首,高献春顺道坐在他的偏侧,说到,“顾大人可听说都州府来一大人物?”
“嗯?”顾锦棠捧起一盏茶杯,不点头也不否认。
高献春不等顾锦棠说话,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今日我儿不慎得罪一面容近似狐相的少年公子,这公子不知是何人物,竟有如此城府!”
“当时是笑脸相迎,赔礼道歉;背地里竟能使动户部、刑部与城防军同时出马,抓了九漕帮的帮主之外,连我的店铺并所有的账本一道收走了!”
“不知知州大人可有门道,至于供奉什么的,只要大人开口,小人绝不还价!”
听罢,顾锦棠却是连连摆手笑到,“高老板言重了!”
“如若能救我高家,多少银子我都使得。”高献春焦急道。
顾锦棠此时却是话锋一转,脸上笑容也消失殆尽,转而一副冷静道,“其实高老板你应该已经猜出,令公子得罪的人物不是我等能够驾驭得了的,能第一时间调动城防军和户部刑部同时出马的,我自问没这个能耐!”
听闻此话,高献春刚刚还是满脸期待的神情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不禁暗暗攥紧了拳头,叹了一口气。
顾锦棠这时又说到,“其实在回来之前,我特地去见了那位狐相公子!”
“哦?”听事有转机,高献春的眼睛了又迸发出一点神采。
“那狐相公子说,若是高老板求到我府上,可给你点一条明路!”
“愿……愿闻其详!”高献春突然激动起来。
“远走高飞,可保家人平安!”
“啊?”高献春一听,立马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高家经过三代努力才在都州府建立根基,这让我收拾东西滚蛋,不是让我高家家毁人亡嘛!”
“高老板言重了!”顾锦棠劝慰道,“你能保证你的账簿没有一点问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个……”高献春心中踌躇不决,还是不甘心的问到,“我若去求刺史大人如何?”
顾锦棠一听,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哼了一声后,“别说刺史大人,就是你认识的宫中将作大监都没有用!”
“啊?可是……”
“送客!”
顾锦棠袖子一甩,不等高献春说出下面的话,直接离开了会客厅,只落下高献春一人在那儿不知所措。
来至后院,顾田氏与顾秉义听到丫头们的通知后立马直起了身子。原来二人此时正跪在后院花池前的石阶上,到现在快有两个多时辰了。
顾锦棠满脸火气的来到二人身前,看着一脸委屈的二人,骂到,“你以为世子殿下是酒囊饭袋,绣花枕头?”
“若不是我今晚及时去到节度使府上赔罪,我们顾家就会落得像高家与郭家那样的下场!”
“高家?”顾田氏一愣。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顾锦棠瞪着顾田氏说道,“正是你隔三差五就要去买几件上等绸缎衣服的高家!”
“他怎么了?”顾田氏屁股一瘫。
“他怎么了?”顾锦棠恨不得踹这个愚妻几脚,“他高家的儿子,就是那个高丰才不知怎的得罪了世子殿下,如今世子殿下下了通告,要他家三日之内撤出都州府内的所有生意,否则以偷税漏税为由,充了满府的边军!”
“啊?”顾田氏又立起身来,震惊中还带着一丝质疑。
“明日……明日你等上街自然看到!”
顾锦棠这时恨铁不成钢的又对着顾秉义喝到,“还有你,以后少出去沾花惹草,给我安安稳稳的过几年太平日子吧!”
“是,父亲!”顾秉义战战兢兢的点头应允道。
高献春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府上的,这时天色已经入了三更,高府上下却全无睡意,毕竟未来的命运都在家主这一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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