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不见神都城,二十华年看繁荣。
平地一声惊雷起,多少楼台烟雨中。
大幕建朝之后,开疆君主在大陆腹地,于都州城与九州城之间建造一个新的城池用作都城,名曰神都!
神都城虽在都州境内,却不辖于都州,属于是一个独立城池,外有二城八关相护,内有一宫二街三十二坊。
一宫为凤台。地处神都城中心偏北,是大幕君主的住所,也是王朝机构的集中所在。
凤台之外,梧桐、金乌两条南北方向大街将整个神都城都串联了起来。
凤台宫城南大门的中阳街直顶神都城南城门,以中阳街为轴,将整个神都城分成东西两部份。东边为梧桐凤落长安盛,西边为金乌驱日太平隆。
两大区域中又各自细分十六坊,共计三十二坊坊,各个坊区相互交融又相对独立,每个坊区有每个坊区独有的风土人情与居住特色。
置身在这包罗万千的神都城中,站在这恢宏庞大的凤台脚下,能够直观的体会和感受到那种千军万马般的压迫,与波澜壮阔似的气派。
怪不得有人曾用’十年不能尽神都,须得终身处繁华’来形容神都城池的庞大与昌盛。
如今正值春分时节,是大幕朝官场一年一度新老交替的时候,因此神都城要比平日里更要热闹许多。
前日来城门口还没那么拥挤,今日到此,却是排起了长长的人龙。远远看去,原来是城防军在城门口设卡盘查。
“前日来还没如此,今日怎么突然严格起来了?”赵刈在叶明青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春分临近,各地方五品级主官都要进都复职,眼看要到最后关头了,可不得严格一些。”狐相公子悠悠说道。
“这么长的队伍得排到猴年马月去啊!”赵刈皱眉说道。
“排队?”狐相公子白了赵刈一眼,“想什么呢!”说着,轻拉马缰,直接脱离了队伍,往城门口踱去。
“喂喂喂!”
见有人脱离队伍擅自而来,守城军官直接指着骑在马上的狐相公子叫到,“瞎闯什么?没看见要排队入城啊!”
“是啊!有没有素质?”
“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乡巴佬~”
“骑着骡子了不起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排队排到心生怨气的众人见状哪里肯放过,一个个的都跟着叫嚷了起来。更有一些无赖一般的人物叫嚷起来声音更大,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瞎吵吵什么?”狐相公子转头骂了一句挑事众人,才笑意满面的看着守城军官,“军爷,我们是进都履职的!”
“哦?”
可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在神都城前,天子脚下。
春分时节,来往贵客众多,更不能耀武扬威,以免冲撞了不知名姓却背景深厚的权贵。
那军官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骑在雄壮黑马上的狐相公子,客气问道,“不知大人居官何职,是为几品?可有公文?”
“公文?”
叶明青一愣,随后信口胡诌,“前日我等已经到户部履职过了,公文也一并交了过去,因去都州府见一故人,所以落了时辰。”
“是么?”那军官半信半疑。
叶明青趁热打铁,“如若官爷不信,完全可以与我去户部求证。这私自冒充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我是知道的,你看在这天子脚下,我敢撒这样的谎么?”
见叶明青表情诚恳,又想私自冒充朝廷命官乃是株连三族的死罪,再者又在天子脚下,看其年纪轻轻,面容白皙,英俊斯文,倒像是个进都履职的。
因此,军官思索再三,还是选择相信了这狐相公子,大手一挥,将二人放了进去。
路上,赵刈忍笑问到,“公子,你怎敢撒这弥天大谎,若是那兵卒是个直愣子,和你去户部一问岂不真相大白?”
“呵!你未免也太小瞧你家公子了!”叶明青笑着说道,“你家公子何时做过赔本的买卖?”
“您是说您做了两手准备?”
“那是自然!”叶明青说道,“先不说守城军官就他一人走脱不开,就算他真的跟我去了户部,瑞郡王府的腰牌露出来,你觉得一个谎我圆不过去?”
看着叶明青拍了拍腰间,赵刈这才恍然大悟,“只怕还没等户部尚书出来帮你圆谎,那守城的就要先下跪磕头了!”
“呵呵呵!”叶明青笑了几声,随后面容突然冷静下来,冷冷说道,“这腰牌的重量可真的太重了!”
赵刈也是沉着脸,不做言语。
“这腰牌就像是拉着悬在我等脖颈上闸刀的绳子,一旦哪天腰牌上的四个字失了重量,那闸刀便会不留任何情面的砸下,任你尸首异地,换来了除了欢声一片,没有一丝悲悯!”
“公子……”
“嗝……”这悲情时,狐相公子却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嗝,随即揉揉肚子,喃喃道,“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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