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卫平在拘留所里抱着既来之者安之,在这个地方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的幸福心态,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心态出奇的好。
韩飞哭丧着脸,坐卧不安。
睡,睡你个大头鬼,你用这么多钱买命还不就是想出去,如今出去不了不说,即便是小头头儿通知了赵省长,我们能够出去,出去之后,王鲲鹏也会安排人打死我们,你不了解他,我可是了解他,我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韩飞的脸色灰暗得如同死人,壮志未酬,现在又一次落入了仇家手里,他死也不甘心。
“你说的很对!”朱卫平终于睁开了眼睛,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一周未刷牙口气很重,韩飞被熏了一个趔趄。
“所以,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就要狠!准!稳!一定不要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
韩飞呆了呆,他只知道朱卫平有些黑,没有想到会黑到这种程度,因为他已经看到王鲲鹏带着银色的手铐被几个警察押着走了进来。
哗啦、哗啦的声音带着某种快意,以及王鲲鹏看到朱卫平时候的恨意。
“小子,总有一天我会废了你!”王鲲鹏咬牙切齿。
韩飞无比快意地说道,来啊,你来咬我啊!
朱卫平一本正经地说王鲲鹏,你没有机会了,除非你爹没事!
此话一出口,王鲲鹏面如死灰,他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性,自己杀人这件事如果继续发酵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原本就有罪,更不用提欲加之罪。
朱卫平再度伸了一个懒腰,告诉韩飞,收拾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朱卫平从看到王鲲鹏的那一刻,他脑海里盘桓着成功两个字,这么多天,就这一刻他觉得,人生格外锦绣山河。
韩飞再一次折服了,再也不用怕王鲲鹏四处找自己报复了,扬眉吐气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他还是忍不住忐忑地询问朱卫平,朱哥,这是真的吗?
朱卫平告诉他,真亦假来假亦真,这一次破釜沉舟就是杜绝后患,如果不能将毒瘤连根拔起,他们必将死得无比凄惨。
“那我们的祸患根除了吗?”韩飞紧紧抓住他的右臂,心里百感交集,他现在谁也不相信就相信眼前这个毛头小子。
“还没有,我们还要见一个重要的人!”朱卫平深思凝重,这关键的一击就要借他人之手,否则,功亏一篑。
“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韩飞觉得此刻装傻最恰如其当,因为,在他面前自己真正变成了一介莽夫,不知不觉之间充当了他的打手。
当他们被推出拘留所的一刹那,朱卫平的眼睛被阳光刺得生痛,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秋天,阳光茂盛得如同荒草疯长,天空旧牛仔布般地蓝。
一个白色棉布长袖长裙的女人站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空灵得清新脱俗,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阳光倾泻在她瀑布般的长发上。
“赵颖,朱哥,赵颖!”韩飞捅了捅朱卫平,眼睛眨也不眨。
“如果她不开口,我一定会爱上她!”朱卫平笑眯眯地说道。
果然,赵颖等他们走进,开口便说道,“朱大师果然高明,杀人于无形之间,做大瓷师可惜了!”
对于这样的女人,朱卫平一是无招,二是不如不开口,一开口就招到她唇枪舌剑的攻击,他深深地觉得沉默是金真是一贴万古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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