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朱卫平耳朵嗡嗡作响的是老李头儿的炸鞭,老李头儿已经一步一步从竹林退了出来,不断地挥动着鞭子,一头野猪哼哧着也追了出来。
大冬天野猪没了食物,正是饥饿难耐的时候,看见了人立即变得眼红起来,被老李头儿甩了几鞭之后,不后退反倒逼了上来。
看情况,老李头儿根本斗不过凶恶的野猪,这时候来个野猪不是出乱子吗?朱卫平心里暗自叫苦。
朱卫平后退一步,从腰间拔出匕首,挡在了老李头儿的面前,自己身强力壮怎么也要保护这个老人。
野猪立即转移了目标,冲着朱卫平就扑了过来,朱卫平一闪身,就躲在了野猪的背后,野猪一纵身,朱卫平又躲了过去,野猪急了,嚎叫着,猛扑了过来,朱卫平看准野猪的喉颈,使出全身的力气直直地刺了过去,一股鲜血顺着野猪的喉部流了出来,流淌在朱卫平身上,散发出浓重血腥味,野猪闷哼一声,疼痛难忍急于转身逃走,朱卫平趁此机会,跳到野猪的身上,顺势骑在野猪背上,左手揪住野猪的耳朵,右手猛击猪头,没多久就把野猪大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到处流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朱卫平怕野猪假死,又抓起手边的大石头,猛砸了一顿,见那野猪确实没有了气息,才住了手。
冷风一吹,朱卫平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这个时候才觉得手腕火烧火燎的疼痛,不曾发现自己在危险面前竟然有这么大爆发力,老李头儿瞪着一双牛眼,只赞叹年轻人就是有力气,自己若是年轻一二十岁不用朱卫平出手必定能杀死一头野猪,颇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意思。
朱卫平更着急的是天边的雷声,闷雷轰轰就是没有期望中的霹雷。
老李头儿坐在大石头上吧嗒吧塔地抽着旱烟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唯一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今天能出现一个会引雷的魔药师。”
引雷?朱卫平觉得这里面的学问越来越深奥了。
老李头儿磕磕烟袋,说道,“我们嘎啦族有个古老的传说,传说采药师分为地药师,天药师,玄药师,黄药师,级别最高的是魔药师,只有魔药师才有能力在冬季引雷,才能将雷丸采摘出来。”
“嘎啦族还存在魔药师吗?”朱卫平好奇心已经完全被**了出来。
老李头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普通的天药师,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有见过玄药师和黄药师,更不用说魔药师了,只是个传说罢了,我们嘎啦族看来是没有希望得到雷丸了,下山吧!”
巨大的悲怆在老李头儿心里萦绕,他是希望得到雷丸,拯救这些可怜的孩子于水火之中,看情形也只是希望了,他老态龙钟的身体显得更为苍老了。
冷风在呼呼地刮着,闷雷在天际隐隐地响着,朱卫平心里一下子空牢牢的,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力就能得到的,全凭上天的怜悯。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大声呵斥的声音和疯疯癫癫的笑声。
一个疯女人被一群人追赶着,往朱卫平他们这个方向追来,疯女人手脚很麻利,身后的几个男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反倒是她被追一阵子就坐下来休息,看着身后的几个男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让她停下来。
老李头儿慢慢地站起来了,瞪着一双牛眼,叹了一口气,“这个疯女人又逃了出来,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总是能从看管处逃出来,每一次逃出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给抓回去,这一次怎么跑到后山了?”
还是上次在夜里将赵颖吓得半死的疯女人,朱卫平怜悯地看着这群人,在如地狱一般生活的人们的同情心丝毫没有磨灭,不放弃不漠视,即便是这样的疯女人他们还是将他们圈养起来,防止他们受到更大的伤害。
老李头儿将手中的鞭子摔得山响,他牛眼爆瞪,声如洪钟,怒喝道,“赶紧给我滚回去,想吃我的鞭子吗?”
疯女人呆了一呆,似乎被震吓住了,后面的男人眼看要追赶上来。
就在疯女人被抓的一刹那,一道闪电劈空而下,铅灰色的天空生生撕裂出一道口子,众人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疯女人嬉笑着又往前跑去了。
老李头儿作势出手就抓疯女人,他的手已经被朱卫平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朱卫平低声道,“老人家,或许她有能力引雷!”
“太危险了,我们不能眼看着她被雷劈死,有雷的时候不能在山顶上,会被劈死的,她不可能是魔药师,即便她精神没有出问题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她采过药,”老李头儿肯定似的摇了摇头,他不想拿一个未知的可能去做赌注。
疯女人已经跑到他们面前,看了看朱卫平,傻笑了两声,又要往前跑。
老李头儿急了,瞪着一双牛眼要去救疯女人,无奈朱卫平的手如同铁爪一把牢牢地控制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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