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晚神秘的老道士救了花寻枫和吕凌,目送穴杀帮的人离开后,吕凌回身对老道士说道:『道长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不过我们和道长素未谋面,非亲非故,不知道长为何要出手相救?』
老道士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需要理由吗?』
吕凌道:『道长说的是。在下吕凌,这位是花寻枫姑娘,既然如此,敢问道长名号,也好让我们知道恩人是谁。』
老道士哈哈一笑,还是避而不答,问道:『你们的剑法有点意思,叫什麽名字?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吕凌正要答话,花寻枫抢著说道:『我俩身受重伤,这些杀手组织庞大,此次出动的便有二三十人,如若去而复返,我们一样必死无疑。老道士,你既然愿意拔刀相助,何不送佛送到西,再救我二人一命?』
老道士捋捋长须,笑道:『小女娃心眼真多,不过说得也没错,老道便好人做到底,再帮你们一次。』
说罢,老道士突然一伸手,抓起了两人后领,脚一蹬,便提著两人跳了起来。就像天上雄鹰提著两隻小白兔一样,老道士施展起轻功,越过重重荒野,在草上、树上飞快地前进,花寻枫和吕凌但觉耳际风声不绝,身体像是飞了起来一样,偏偏月光昏暗,眼前飞快倒退的景物根本无法看清,一时吓得连动也不敢动。老道士虽然提著两个大活人,但脚下却彷彿没有丝毫负担,依旧身轻如燕,追云赶月。花寻枫和吕凌被这奇妙的经历折磨得头昏眼花,心惊胆颤,还好在两人都快要把肚子裡的葱油饼都吐出来之前,老道士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勉力站直了身子,打量一周,发现来到了一处田园,眼前有两间茅屋,老道士介绍道:『此处是老道修行的地方,你们便在此住下养伤吧,在痊癒之前,有老道在,可保你们安全。』
吕凌正想道谢,花寻枫又抢著道:『我们伤势太重了,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好不起来,我们也不好意思麻烦你那麽长时间啊。我听说道士都会炼丹,老道士,你身上难道就没有什麽灵丹妙药,让我们起死回生?』
吕凌忍不住道:『枫姑娘,道长与我们非亲非故,如此倾力相助已是仁至义尽,你怎可再索求其它呢?』
花寻枫笑道:『只不过问一句,不偷也不抢,老道士不会介意的。我一看老道士,便知道他是一个正义善良又随和慈祥的人,老道士,你说是不是?』
老道士哈哈笑道:『没错没错,只不过问一句,老道身上又不会掉了一块肉,不介意,不介意。小女娃的脾性,倒像老道的一位故人,有趣有趣。』
花寻枫奇道:『老道士的这位故人是谁?』
老道士摇头道:『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人,太久了,老道都忘了她是谁了。』
花寻枫有点失望,又提醒道:『那麽那灵丹妙药……?』
老道士道:『那倒是真的有。老道有一个柜子,裡面放的全是灵丹妙药,疗伤解毒治病强身,各种各类,都是圣品。只不过……』他捋著长须,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个柜子在哪裡呢?老道却是忘了。』
花寻枫讶异道:『又忘了?』
老道士哈哈一笑,道:『无所谓,你们先好好睡一晚,明天开始,老道亲自帮你们运功疗伤,效果绝不比那什麽丹药差。』
吕凌忙道:『不可、不可,怎好劳烦道长消耗真气呢?』
花寻枫则马上答道:『如此就先谢过老道士了!』
老道士不再说话,哈哈笑著,转身走入茅舍。
——
田园上只有两间茅舍,老道士佔了一间,第二间本是囤放杂物的地方,茅草乾柴农具等等,两人合力收拾了一下,空出了半边房,正好够两人躺下。吕凌脸一红道:『男女授受不亲,这裡留给你睡吧,我到外面去。』花寻枫道:『你傻啊?我们还打算在此住上一段时间,很快冬天就要来了,你睡外头想冻成冰条吗?』吕凌还是摇头。商议最后妥协,两人把杂物摆到房子中间,隔开两处空间,各睡一边。
两人躺下后便要入睡,花寻枫却突然隔著杂物说道:『你不觉得这老道士很奇怪吗?武功之高世所罕见,但偏偏记性却如此之差。』
吕凌沉吟道:『也许道长并不是真的想不起,也许他只是不愿意想起。』
花寻枫又问:『你觉得老道士的武功,相比风长声如何?』
吕凌道:『只怕在伯仲之间,甚至更胜一筹,你难道想利用道长对付风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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