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叔,猪胆还有吗?我想给你买。”绍华走过去,用有些胆怯的声音问爱兰的父亲。
爱兰的父亲和上次一样,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你找猪胆做什么用?难道也学金生,提炼什么药品?”
郑绍华顿时脸上涨得通红,不知该什么回答,只好支支吾吾地应着。
“后生,还是好好上班,不要总想着歪门邪道。”爱兰的父亲叹了口气说:“不要学那个金生。”看到郑绍华难为情地站立不安,爱兰的父亲又说:“猪胆早上被我扔掉了,你确实要的话,我明天给你留着,你直接到我家去拿。”
旁边的几个卖肉的听到了爱兰父亲和郑绍华的对话,他们都笑了起来:“没人要的东西,现在要抢了。”
郑绍华在金和圩上一无所获,猪胆大概都被金生包揽掉了。并不气馁的他决定过两天到隔壁的泰阳乡去收。
我就不信收不到。郑绍华回到家,看着桌上的胆红素生产资料,自言自语地说。
冬日的金和,虽然没有霜冻,但还是有点冷。郑绍华躺在被窝里,迟迟不想起来。母亲在楼下催了几遍:“绍华,时候不早了,还不起来吃饭?上班要迟到了。”
去明达硅厂上了三个月班,现在每天工作虽然不很累,但绍华已经感到有些厌倦了。想当初在水泥厂上班,上了两年也没这种感觉。躺着躺着,绍华又想起了燕群,信寄出四五天了,她收到了吗?她会支持做胆红素的事情吗?到时候她会想回来吗?
楼下传来一个妇女和母亲说话的声音。绍华刚竖起耳朵想听是谁,母亲就在叫他了:“绍华,还不起来,运莲娒来找你了。”
绍华听出来了,是爱兰的母亲。他顿时明白了。连忙起床,胡乱地穿好衣服,走下楼。爱兰的母亲手里拿着一个旧报纸包裹着的东西,对绍华说:“爱兰的爷俚说,这个猪胆是给你的。我刚要经过这里,就给你带过来了。”
绍华心里一阵感动,早就把爱兰父亲昨天的冷言冷语忘得一干二净,连忙接过猪胆,小心地打开,一团椭圆形的泡囊,鼓鼓的,通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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