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邓玉林才知道,上午郑绍华刚刚来找过江上清。说的内容如出一辙,要把江上清的山收回去。这表兄俩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白白地把山场拱手还给郑屋村。
邓玉林突然一拳砸在桌上,激愤地说:“这个郑绍华心好狠,就想吃白食。我可不会这么便宜给他。”
江上清则说了自己的打算,因为当初交了一千元承包款给连达村,现在要去找当年的村主任、现在的书记江维全,“好歹不能亏了那一千元。”
表兄俩分别后,邓玉林回到家,越想越愤怒。最后他拿出弯把锯,叫上老婆,径直往竹排山走去。
“我们要赶在郑屋村把这山发包出去前,把这些大的松、杉砍下来运走,作为我们二十多年管护山场的补偿。”邓玉林向老婆解释。
夫妻俩没黑没夜地开始砍伐,一根根松木、杉木哗啦啦地倒下。
那边江上清来找书记江维全。
“听说郑屋村要把暗坑的山收回去了。”没等江上清说话,江维全抢先开了口。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五十多少,满头白发的离任村干部,心里有些感慨,当了二十多年村干部,在上届选举中,被竞选人用发钱的方式挤下了台,现在日子过得像毛酸薯。
选举结束后,江上清曾找江维全反映情况。江维全把这个情况向乡里的书记汇报。没想到时任的乡党高官李朝金满不再乎地说:“管不了这么多,现在有人竞争村干部就是好事。至于用什么方式、谁当选不重要,能把经济条件好,有能力的选上去就行了,至于人品嘛,当了村干部,即使是二流子也会变好。”
“书记,那山你是知道的,我上交了村里一千元承包金。现在你要帮我顶住呀。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为村里争呀,三十年后,承包到期,还不是村里的财产吗?”
江维全很为难,表示没有办法出面,即使出面,从法律层面,也是争不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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