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些其他的事情吧。”夏阳说道。
听完夏阳的话,陈林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刚才的话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自己虽说深得皇帝信任,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自己能沾手的。更何况和自己说话的人可是三皇子。
若是其他的皇子,或者是今天以前,就算是夏阳对陈林说这话,陈林的表现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不堪,面对夏阳的问话,竟然连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可是今天在城墙上看到夏阳那惊人的手段之后,再次面对夏阳,陈林的心中自然有些发虚,毕竟论对夏阳的了解,陈林可是一点都不比皇帝和清虚真人少。
夏阳此时也自然感受到了皇帝还有清虚真人的变化,虽然他们在说话做事时极力的表现的与以前一样,可是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前明显不一样了。不然刚才夏阳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需要陈林转述,按照他以前的行事风格,他怕是当面跟皇帝说了,又何必采用这种方式呢?
夏阳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他们的这种转变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那场自己与齐昊之间的战斗。对此夏阳也很是无奈,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要知道是这样自己就应该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看来以前那种父慈子孝,师徒相得的情形以后可能在也不会出现了。想到这里,夏阳的心中就有些伤感。毕竟皇帝和清虚真人都是他的亲人,可是就因为这一场不算变故的变故,他们之间的亲情,情谊就发生了变化,难道这就是那些修道之人斩情断性的缘由吗?夏阳不由的在心中想到。
“不知三皇子还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陈林的声音打断了夏阳的思绪。
“哦。”夏阳回过神来“是这样的,我今天在勤政殿,看见了里边的陈设改变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陈林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神色间甚是为难。
“怎么,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
“这个倒是没有。”陈林否认道,随即好像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似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天灾不断,这一点三皇子您是知道的。”陈林看向夏阳。
“对。我知道。”
“虽然在半年前的那场变故里,皇上抄查罚没了许多银子,本来这些银子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可是今年西北不宁,连连用兵,三皇子也知道,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银子全都用在了西北边军上,根本就被剩下多少。”
“等等。”夏阳打断陈林的还说道“我记得西北不是有武威候坐镇。一直都平安无事吗?怎么今年动起刀兵来了。”
“听说是武威候病重,西北大军群龙无首,才给了党项诸部可趁之机,与我大夏交恶,攻打我大夏边境。”
“武威候可是马上将军,身体好的很,怎么会突然病重,说实话。”
“是白莲教。白莲教趁着武威候外出之时行刺,致使武威候身受重伤。无力统御军队,才酿成了这般祸事。”
“这是在京城没占到便宜,想在其他的地方找补回来啊。我还以为他们在京城里吃了亏之后就会潜伏起来呢,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倒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把朝廷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西北那边,无瑕关注他们,他们自然可以轻易脱身。不过,武威候在西北经营多年,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行刺成功,仅凭白莲教一家怕是做不到吧?”
“不错,白莲教只是主谋,参与京城青云观事件的其他的几个教派也都参与了进去。”
“这一仗结果怎么样,我今天在京城里怎么没听到风声。”
“自然是我们大获全胜了。这场仗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前后后也不过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说起来最大功劳还是三皇子您的。要不是您及时送过来的丹药,武威候的伤势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好了。”
“党项诸部虽说打了我大夏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也没想到武威候会这么快的就痊愈了,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武威候的统兵手段,把党项诸部打的那是落花流水,一溃千里,大快人心啊。”
“经此一役,党项诸部的主力已经被我大夏打残了,据武威候的奏报说,仅此一役,就能保我大夏西北边关十年的太平。考虑到武威候年纪已经大了,西北的隐患也已经除去,以及大夏现在的局势,所以皇上已经招武威候回京了。”
“招武威候回京?这样也好,自我出生起,他就一直在西北守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这位外祖父呢。这次父皇招他回来,想必母妃心情不错吧?”
“那是自然,兰妃娘娘只是高兴的很。”
“可是我们既然打赢了仗,怎么朝廷还缺银子呢?”
“三皇子有所不知,西北本就是贫瘠苦寒之地,虽说有些特产价值不菲,但也只是少数,而且在大军过去之前,许多东西都被人或者藏匿或者销毁了,所以我军的收缴并不多。”
“再加上刚开始的时候,武威候伤重,我军处于下风,伤亡将士颇多,算上伤亡将士们的补助,军饷,以及之前的粮草供应,还有要给将士们的赏赐,还要帮助那些百姓重建家园,不要说让西北那边贴补朝廷了,朝廷里的银子那是哗哗的向外流啊。本来这些还不算什么,朝廷还支撑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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