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就是你当年的经历吗?”
“是啊,梦。”
“那宛呢,他……”
“是宛师父,梦。”
“对对对,就是,后来宛师父呢?”
“唉,自从我们分别之后,我们就再未见面了。他当年送我的照夜玉狮子马,已经亡故了三四十年,那口玄天混元剑,如今赠予了你。只是宛,我们已经七十余年未曾相见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说罢,伦抬眼看了看跪坐在他旁边的一位七尺左右身材,体型瘦小,十八九岁模样,面白唇红眼黑的少年,他腰上正佩着那口古铜色的玄天混元剑。“好了,梦,时候不早了,该练功了。”
那少年一听练功,一丝笑意便涌上眉间,他“啪”地一声从地上站起,一个空翻来到那课巨大的银杏树下,开始练起功来。而伦,那位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耄耋老者,已经再也使不动剑,利刃或者是镖了,在这七十余年间,虽然伦曾经想要去见见宛,可是由于宛的嘱托,他一直不敢去见,“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伦眯眼往斯空山外望去,嘴里喃喃道。
傍晚,夜幕降临,梦帮师父安排下晚餐,于庭院之中点起蜡烛,伦抬箸一一食过,点头称赞道:“厨艺不错,梦。”“谢师父!”梦大声道。“梦啊,如今你也当了我十余年的徒弟,身上衣物,也已经脏得不像样了,我予你十五两银子,你明日下山,去买些军器并些衣物,再予你五十两银子,你再去马市,买匹好马。”梦听罢大惊,以为师父要将他逐出师门,赶忙滚下座位下跪道:“师父为何要逐梦?梦不曾有甚么得罪了师父。”伦大笑道:“为师不欲逐你,这只是给予你的礼物罢了。”梦赶忙拜谢师父,领了银两,回房睡去了。
第二日,梦便稍加打点,拜别师父,下山去了。他一路疾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宇治城,且见城门大开,梦给守城的军士看了手中令牌,便赶忙入城,他先飞奔到西市,寻到了一个铁匠铺,店主人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见梦进来,忙唱个喏道:“小哥且请稍坐,要打甚么军器,小人且听吩咐。”梦道:“我想打一张弓,二十支箭,不知道你可否有好铁呢?”那店主人忙说:“小人正有一些好铁,可以为客官打这军器。”梦说:“我应该给你多少钱?”“实不要价,小人只要四两银子。”梦付了银两,店主送出店门,梦与店主作别,又快步来到了东市。梦来到东市,且见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买东西的,杂耍的,哭的,笑的,闹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梦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裁缝铺,他做了一身蓝衣,上绣红梅纹样,又做了一双紫色云履并一顶蓝色抹额。他看着裁缝记录完毕,便出了门,一共使了二两白银。到了下午,梦快步来到马市,且见马场上马嘶人喊,相互呼应,且见偌大一个马市,中有千万匹马,夹杂着不少来看马,买马的人。买卖人间的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梦左转右转,先是来到了一家名为“王氏马店”的店内,且见店里有数百匹马,全都紧密排列,井然有序,梦看看这头,再看看那头,都不怎么满意,转身出门,来到了一家名为“秋月马店”的店内,他左转右转,突然,他眼前一亮,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匹全体纯红,上下无一根杂毛,四肢发达而强健有力的一匹真正的绝世好马,这时,店主人凑过来,眼中闪着精明的光,笑着对梦说:“小哥好眼力啊,此马江湖上都有名气,名唤千里烈火龙驹,不回价,实要五十两白银。”两人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最后店主并一副马鞍要了梦五十两白银,梦飞身上马,在马上抽了两鞭,那马顿时脚不点地,跑得飞快,他纵马来到了裁缝铺,换了新衣,又快马来到铁匠铺,拿了弓与箭,回马便走。
他一路纵马快跑,来到了东门,且见门口有一擂台。擂台上,一面黑身长大汉,手持一朴刀,站于擂台之上,抡得呼呼作响,舞了半晌,将朴刀往擂台上一砍,大吼道:“吾乃流风,乃玄月城人氏,乃一武师,今有人可战我乎?且以二十两白银为利物。”说罢,便从怀里摸出二十两白银,扔于擂台之上。这时,且见台下一长髯大汉,面上一刺青,手持一钢叉,飞也似跳上台,将手中钢叉于手中抡转几圈,往旁边一空木桶上猛地一击,那木桶瞬间四分五裂,台下人齐齐惊呼一声,那流风看了,轻蔑似地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那长髯大汉大喝一声,往地上扔下二十两白银,更不打话,直奔流风而去。那流风丝毫不胆怯,手持朴刀来迎,那长髯大汉先一叉砍下,流风掉转朴刀防过,反手又将钢叉向上抬起,又一朴刀直往那长髯大汉心窝戳去,那长髯大汉纵身一跃,身一转,那朴刀直与钢叉互相击中,发出炽热的火光,台下的人,都看了个呆。两人又斗了十数个回合,那长髯大汉瞅准破绽,使尽力气,一钢叉直往流风而去,那钢叉来的是疾如风,快如电,那流风赶忙向左滚开躲避,赶忙抬起朴刀,用刀刃尽力向上一砍,那钢叉直接飞出了一丈余高,“呼”地落下,插在了擂台之上,那长髯大汉猝不及防,被流风大腿上砍了一朴刀,那长髯大汉身如泰山一般倒在台上,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爬下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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