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杰克感觉有人不断拍打自己的脸颊,虽然不重,但绝称不上温柔,一下又一下。
让他不得不再次醒了过来。
只见一个棕红发色,宽脸大额头,胡子曲卷的白人大汉正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
见他醒了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起来,吃了午饭跟我走。”
从杰克的记忆中认出来这个大汉正是他的叔叔,贝克姆·华德,有好些年没见了,他的酒糟鼻又显得更大了。
跟着贝克姆走出里居室。
维拉已经把前一天准备好的豌豆和蚕豆汤加热,支架桌已被摆放在屋中间,桌上已整齐放好山毛榉制成的碗,勺,盘,盘子里放着几块奶酪还有黑面包,按照惯例,少不了几个杯子和一罐上等啤酒。
一家人坐下来,杰克也见到了他两个便宜堂兄和便宜堂姐。
两个堂兄没什么说的路人脸。
堂姐苏珊也不好看,大饼脸,脸上有大片雀斑,红发暗淡开叉,肤色黝黑,有些虚胖。
到是婶婶维拉已经过了长痘痘和斑的年级,整个人显得丰盈,虽然也不好看,但看着没那么难受。
他们都早已经开始稀里哗啦的喝浓汤,就着汤把嘴里大块的黑面包咽下。
随后又伸出手抓起大块自制的新鲜奶酪吃起来,喝了几杯自以为上等啤酒。
然后,然后就没了...
这就是午餐了。
通过上午的休息,杰克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肚子也好受多了,正发出抗议的咕咕声。
看来伤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导致身体素质变好的原因,反正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所以原本的致命伤也渐渐恢复。
入乡随俗,对于一个动手能力不强,也没什么特别记忆力能记住上下五千年发明和不知名历史人物的事迹,有这样的开局不错了,至少暂时有吃有喝。
虽然不咋地,豌豆煮的太烂了,没什么油盐,自然没有什么味道。
啤酒酸酸的,还算好。
因为怕胃受不了,所以杰克吃的比较慢。
等他吃完的时候贝克姆从草棚里取出镰刀和钉耙,让杰克跟上,在这之前,他两个堂兄弟已经早早出门了。
杰克本想称病不去。
虽然受了内伤,可贝克姆又不是什么医生,怎么会看得出来,在说昨天跑过来投奔他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这会到有病了,指不定就是装懒。
他这个叔叔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比较理智,但偶尔也有暴躁的时候,打老婆孩子都是常有的事,话说这时候那家不是这样,杰克也没少挨过揍,就在流亡之前杰克还因为没干好活被他爸爸艾迪一顿揍。
所以杰克很清楚,亲侄子也不会在这个叔叔这里得到多大的礼遇。
要是因此被打一顿,那可真受不住了。
割牧草就割牧草吧,杰克原本就经常做,也不是什么重活,就是有点费腰,实在不行到时候往地上一躺也不迟。
路过村口的酒馆,来到敞开的田野,这里没有树桩,也没有栅栏。不过这一大片地显然刚被翻耕过,翻卷出来的泥土颜色还比较深,他们路过时还可以看出它曾经分成若干条田,条田之间以长满青草的田埂将其分开。
已经有人在那儿放牧羊群,羊儿散落其中正静静吃着稀疏的杂草,因为初次翻耕已经结束,下个月,羊群在这里留下的任何杂草和足迹都将被翻进地里。
又走了一会儿,路过一个石制的十字架,它被埋在泥土中,用洁白的碎石围了起来,贝克姆做做样子再胸前划了十字。
这个世界也有教会,但是影响区域有限,或者是还没发展到巅峰,杰克也去过原本在阿尔泰拿村庄的教堂,但年轻的小伙子并没有听进去枯燥的祷告和宣扬的教义,所以不知道和原本世界的教会有什么区别。瑞佛戈也有个石头建造的小教堂,但是只有个半瞎的老牧师以打理教堂后面的墓园为生,偶尔主持一下祷告,却没有主动传教。
杰克和贝克姆离开了大道,走上去牧草地的小道。这片地与那片休耕地不同,三面围以树篱另一面则是一条宽十余米,平静的小河。
上工的村民早已三三两两的散落在这片地里,有的在这一块,有的在那一片。在这片长长的牧草地中,有人用一些小树桩和细枝把这一块和那一块标出来,以共区分各自的区域。
太阳依然高挂,但气候还不算炎热,可能和地理位置有关,感觉温度可能就三十度的样子,加上已经披上的无袖衬衫非常通风,这样的工作环境到也还能忍受。
贝克姆丢下一把大镰刀到杰克脚下,自顾自走到一边的磨石旁把大镰磨得锋利些,然后转身开始有节奏地一大片一大片地刈割牧草。
在地的一角,杰克能看到两个堂兄同样在埋头苦干,叔叔的小儿子查理正不断穿越过条田翻晒早晨已收割的牧草,他的哥哥理查德和父亲一样低头弯腰割草。
杰克有样学样,先到磨石上将镰刀磨得锋利些。
走到与之相对的另一个角开始收割。
这时候的草还算新嫩,杰克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没少干过农活,手上厚厚的一层老茧,牧草虽然有些割手,但影响不大。
看我一刀下去。
我的草呢?
???
我手上抓的大把牧草呢。
左看又看上看下看。
杰克十分确定刚才明明是长着草没被割过的,现在只看到一簇短茬,割下来的草却不见了。
王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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