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不见一点光亮,杰克还是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
挺起身,耸了耸肩骨,扭动了一番脖子,这床睡的还是没有自己的舒服。
正好此时木窗被撑了起来,外头的光线得以照进,点亮整个房间。
“早上好,鲁思玛西恩夫人。”杰克对固定好窗口的女佣打招呼道。
上了年纪的女佣呀呀两声,点点头,以此回应杰克。
可怜的鲁思玛西恩夫人在很早的时候便失去了她的说话能力,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呓语。
屋里的装潢很简单,家具也显得陈旧,墙面还是没有打磨平整的青石累造,比较引人注意的便是床头的一个小小梳妆台,上面有个蛋型铜镜。
这本是一间女士闺房,原主人正是波利的女儿,西芙妮。
阿巴阿巴,鲁思玛西恩夫人比划了一个手势算是问候的意思,于是就离开了,她只是来将窗户打开的,并没有伺候杰克的意思。
穿衣服的同时,看到架子上空荡荡的脸盆,洗脸水并未备好,还待自己动手。
尽升起怠惰之意,打算脸也不要了。
都是被两个女奴惯的,被封建糟粕腐蚀了。
穿戴整齐后,杰克走出房间,路过一个紧闭的房门,在楼梯口转下。
不过是几个阶梯的事,杰克能够清楚看到头部与第二层的地板离得有多近。房子的层高有限,好在屋子并不狭小,每个房间都挺大的,到也没那么压抑的感觉。
厅堂内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吊挂起来的干草药和瓶瓶罐罐,也没有什么装饰用具。
大门紧闭,由半开的窗户提供光亮。
从窗外看去,昨夜的落雪都已化作积水,并没有银装素裹。但气温却是更低了,地面有凝霜现象,没有几个人经过,与昨日热闹场景相差甚远。即便是因为时候尚早,但往日里赶早市的人也不少,不像现在这般。
杰克在长椅上坐下,桌上除了一小盏油灯,很是干净,鲁思玛西恩夫人还为将早餐呈上。
昨天哪位母亲刚好也走了出来。
还是那幅穿着,单薄而破旧,头发面容都还未来得及打理,精神萎靡,被外界的冷气刺激,倒是将没醒过来的困意冲没了,不自觉的束拳于胸,佝偻着身子,如此能更少挥发身体内的热量一般。
杰克问道:“塞西尔太太,您的孩子因该没事了吧。”
闻言,女人强打起精神,感激道:“谢谢大人,昆西已经好很多了,我这就让他起来给您道谢。”
“不必了,孩子嘛,还是病人,让他多睡一会,身体才能恢复的更快。”杰克抬手虚按,安抚道。
“另外,您自己也要多注意才是,昆西还需要你这个母亲来照顾,不如再回房间睡一会吧。”
说着,杰克起身,找来一块毛毯,递给塞西尔太太。
没有客套,直接披上身,塞西尔太太诚挚道:“谢谢,大人,我从未见过您这般仁慈尊贵之人。”
杰克不可置否,又主动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嘛?”
昨晚也简单的沟通了几句,了解了一些她的基本情况,丧偶,独自一人抚养孩子,没什么手艺,在城里帮人洗衣干杂活,混口吃食,过的很艰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