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河,河水呼啸,一泻千里,有吞天盖地之势。?这大渡河古称沫水。发源于青海境内果洛山东南麓。东源有阿柯河与麻尔柯河,于阿坝南部汇合后称足木足河;西源有多柯河与色曲河,于垠塘南部汇合后称绰斯甲河。足木足河与绰斯甲河汇合后称大金川,乃大渡河主流,南流至丹巴与来自东北之小金川汇合后称大渡河。继而在石棉县折向东流,到乐山草鞋渡纳青衣江后入岷江。
大渡河流域内沟谷纵横,支流众多,有天险之处,水势何等湍急?但在其水流平缓之处,却也渔业兴旺,大河上下多少人祖辈栖住,渔以生计。?
这年正是大清朝光绪六年,在那大渡河上,远远飘着一帆破陋的小渔舟,那渔舟之上有一老者,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北部微驼,手中撒着一张破旧的大网,兀自飘行在漫无边际的河水上。?
小渔舟上的鱼篓中,只有两三尾稍大的鱼儿,其余若干,尽是些手指般长短的小鱼,看来那老渔夫小船破网,也打不到什么好鱼。?
日已垂西,老渔夫带着篓中不甚丰富的收获,凄然回航。
到得岸边绑定渔船,早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那小姑娘面容可爱,眉清目秀,若然一个美人雏儿,只是常在河边生活,皮肤有些发黑,但却也掩不住她面目之美。
她口中叫道“爷爷,今日网得大鱼没有?”
老渔夫苦笑一声,道“还是那个样”。
那小姑娘听了,神色中颇有失望之意,但嘴上却道“不打紧的,爷爷,明日我再把渔网再补得紧些,定能网到大鱼。”言毕跳到船中,提了那鱼篓,又下来搀了那老渔夫手臂,两人一齐向岸边峭壁之下一座茅屋走去。?
回得家里,小姑娘自去生火煮鱼,那老渔夫摸出一杆旱烟枪,就了烛火,点起一袋烟来。?
片刻功夫,小屋中鱼香四溢,祖孙二人正要开餐,却突然听得满屋瑟瑟之声不绝于耳。
老渔夫道“花儿,要落雨了,赶紧去顶好板壁!”花儿应声而去。
原来那瑟瑟之声乃是大风吹得茅屋顶上茅草飘动,那茅屋本就老旧,多处失修,老渔夫要花儿预先顶好屋顶和板壁,免得茅草浸水后加重,压塌泥墙。
等得花儿做好一切,那大雨已倾盆落将下来。?祖孙二人也不理那大雨,径自用起饭来,却时不时用身体护住菜碗,以免屋漏雨水滴入碗中。
两人显然过惯了这种屋勉遮风、食强果腹的清苦生活,竟也吃得有说有笑。?
两人正吃,忽的一阵冷风夹杂着几丝冰凉的雨水扑到了花儿脸上,花儿抬头看时,只见那被厚重木板顶好的门竟不知如何打开了一条缝。
这时老渔夫放下碗筷,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这动作之迅速凌厉与他白日在大渡河中打渔时微驼的背影怎么也瞧不出是一个人。
只见老渔夫俯下身子,将左手从门缝中伸了出去,右脚却在门后那块压门的木板上轻轻一拨,这两个动作同时发出,电光火石之间那木板向花儿飞去。花儿尚未接住木板,老渔夫却已一爪从门外抓进一个人来!
老渔夫也不将那人放下,就这么左手擒住他的后颈,右手捏成拳头,直指那人面门,好教他不敢妄动,竟就这么将他单手提在面前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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