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生的意外,便来自于我的前面不远处的那节枝桠。那上面站着的,正是那只模样有些怪异的夜鸮。
就在我即将发动攻击之时,那只怪夜鸮突然再次发出了一声鸣叫。那声音似莺啼,似蜂鸣。却吸引着树下的那三只螳螂怪齐齐的抬头,向上望来。
三对灯笼眼仔掠过我所在之处后,便怎么也不愿意移开。就算是先前引起他们注意的那声鸣叫的源头,它们也不再理会丝毫。
我心中将那怪夜鸮骂了个十数遍,却不得不正视起眼下的处境。很明显,那三只螳螂怪已经发现了我。再想要发动突袭,已经不大可能了。如今留给我的选择已经不多。要么逃!
要么,战!
螳螂怪力量惊人,那对前爪足以抓起超过它体积数倍的东西。它的双腿很有力,速度迅捷无比。它的外甲很坚硬。即便是我的那对短刃,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破开它的防御。它的长尾很阴狠,总是在出其不意间,才会露出狰狞。
这一切的优势,我都已经了然于胸。所以,我才更要战。不是因为那些所谓的以战养战的热血,而是除了这些,螳螂怪已经再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去顾忌的了。
既然无需顾忌,为何不战!
已经无法继续藏匿,我双手抓住身下的树干,一个翻身,便已经将身子探下了树干。同时,双脚蹬在了双手所抓的树干上。双手一松,双脚一蹬,人如利箭,朝着站在树下的那只螳螂怪冲去。
螳螂怪虽然早已经发现了我的踪影,已经做好了追击的准备。却没想到,我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仓促间,竟然愣了一下。就是这么一愣间,我已经冲到了它的面前。
双手一伸,手掌已经贴在了螳螂怪的面颊上。我双手发力,俯冲得身形接着螳螂怪的脑袋为支点,向前翻去。同时,双手扣住那三角脑袋,就像是扣住一个西瓜,向前抛去。
螳螂怪仅有半人高的身子,就这么被我硬生生的甩了出去,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落在了地上。
而我顺势弓下身子,再次弹起,飞速朝着另一只螳螂怪冲去。看也不看倒在树下的那道身影一眼。因为我很清楚,那只螳螂怪被我抛飞的那刻,从那个三角脑袋下传开的那道声响意味着什么。我可以保证,那只螳螂怪再也没有动弹的可能。
确实,螳螂怪就像是一只穿着厚甲的鳌虾,坚硬的外壳,让人无处下手。但是,在那坚硬的外壳下,所保护的,正是它的脆弱。无论是那柔软的关节,还是柔弱的内腑,都像裹着外壳的鸡蛋,稍加外力,便会破碎。
当然,这所需要的力量,绝对超过了一般的界限。而我,刚好拥有着这样的力量。
螳螂怪狰狞的外表,如今在我的眼中,与那被剥光的少女无异,除了被蹂躏践踏,别无他法。
在发现同伴被甩飞后,便没能起来,这时另外两只螳螂怪才有了一种如梦初醒的不真实感。发出一声似愤怒的怪叫,朝我望来。
然而,这样的愤怒,并不能阻止我就这么突进过来。面对迎面而来的利爪,我直接一个矮身、背靠,双手抓住抓来的那长爪,沉腰、提胯,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一个简单至极的过肩摔,将那螳螂怪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它还未从这一摔的震荡中回过神来,我手掌已经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狠狠插进了它那如灯泡般的右眼,溅起了一片恶心至极的绿色粘液。
看着正从我手掌上慢慢滴落的绿色,仅剩的那只螳螂怪正在高速冲来的身体,顿时僵在了那里。那双有力的长腿,微不可查的轻颤着。它怎么也想不到,它们追踪了两天的猎物,竟然会是如此的生猛可怕。它的两个同伴甚至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它们这到底是在捕猎,还是上赶着要来献祭的。
螳螂怪想不明白的事情还很多。但是,我并没有让它将一切都想明白的打算。一个箭步冲到了它的跟前,轻松的抓住它慌乱中扫来的那条长尾。
简单的几个擒拿手法,这只螳螂怪在被我卸掉了几个主要的关节后,也步上它的两个同伴的后尘。前车之鉴在前,我绝不会再给这些螳螂怪召唤其他同伴的机会。
草草的处理了一下战场,我几步间朝着森林深处继续钻去。虽然不知道身后是否还有其他的追击,但我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又会陷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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