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千两。”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高喊道。
坐在他旁边的一名猥琐男子低声对他说道:“我说老张,你疯了啊,去城外五十两就能买一个雏儿,你花五千两买一个风尘女子?你家那母老虎能让你把她带进门吗?”
胖子不屑道:“你装什么?你看这娘们儿的身段,模样,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怕是宫里的娘娘也没这模样,以前来这得意楼,便是知道她卖艺不卖身的规矩,有秋叶白护着,上不了手,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嘿嘿,你别说你不心痒痒。不过,我看这竞争颇为激烈,不如,咱们二人联手将她买下,到时养在外室,咱们兄弟二人一起……嘿嘿!”
猥琐男子一听这话,眼中便闪出精光,如老张所言,他也早已心痒难耐,不过刚才买字帖花的银子太多,有心无力啊,但若两人合伙买下,那就花不了那么多银子了,咬咬牙,还是能接受的,当即便喜滋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舞台上的江清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被卖到得意楼十年,前七年学艺,她永远记得她十五岁生日那个夜晚,那个男人对着她的身体肆意发泄,毫不怜惜,她委屈,愤怒,恐惧,不甘,甚至想一死了之。尽管她曾无数告诉过自己,早晚有这一天的,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她仍是不能接受。
她又想起了那个曾经挥着拳头说要保护她的男孩儿,她又舍不得死了,这世上但凡要是有一丁点儿温暖,谁又舍得放弃生命呢?
她又要被卖了,不知道又要被卖到谁手里,不过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了,是谁,都无所谓了。
台上的人心如死灰,台下的人却慷慨激昂,不消数时,已经喊到了纹银八千两。
众人先前被那字帖坑的不轻,八千里差不多已是极限了,掌事看无人在喊,便敲着锣,扯着嗓子大喊道:“八千两一次,八千两两次,八千……”
“一万两。”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角落响起,江清泫循声看去,那个男人笑意温柔,眼神清澈,瞬间,她的眼里沁满了泪花。
场上众人都朝郭行一看去,众人心中迷惑,这小子是谁啊?淮安城里也没见过这号人物啊?能用万两白银买一个风尘女子,怕不是长安来的权贵子弟啊?
秋叶白笑意深沉的看着郭行一,眼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骆名安也看见郭行一了,他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道,“有意思,有意思。”
郭行一几步跳上舞台,先是对着众人抱拳行礼,随后又对着一旁的秋叶白说道:“秋庄主,我用万两白银买下这位江姑娘,可行否?”
秋叶白抱拳回礼,“既然公子出的全场最高价,价高者得,自是可行。不过秋某从未在淮安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名讳?”
郭行一清了清嗓子,豪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江安王子诚,江湖人称江安第二君子,学富五车,能文能武,家财万贯。”
王子诚好兄弟,你可别怪我,兄弟这也是没办法啊。
“噗嗤!”
江清泫听见这家伙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叫王子诚就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想到此刻的处境,不禁又不好意思起来,俏脸微红,狠狠得给了郭行一一记白眼。
场下众人看到江清泫娇羞无限的样子皆是如痴如醉,随即又感叹道,“还是年轻好,这买卖还没成呢,就开始打情骂俏起来了。”
远在江安的王子诚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他已经月余未曾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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