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被带走后,网络上沸沸扬扬传开了。
以至于三天后的中午一条老街上有一群闲人在聊天。
“听说了么?”一个老头说,“暮春先生被国际武装部队的头儿,圣地亚哥连夜带走。”
“带了一支部队,围攻酒店。”
“杀了艾登罗伯特。”
“什么?暮春先生杀了艾登罗伯特?”
“不会吧?”
“这可摊上大事啦。”
“艾登罗伯特可是世界新集团的老板,市值十万亿哈撒,我滴乖乖。”
“我相信暮春先生没有杀人。”一个年轻人,他是修房师,“暮春先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难说嘞。”中年人说,“搞不好他们会让他承认怎样谋杀了圣雄甘地和马丁路德金。”
“暮春先生这回是凶多吉少咯。”老头摇摇头说,“这会儿一定被吊起来严刑拷打,叫得很惨呐。”
南方的这座小岛上,总人口三千多万,全是武装人员和情报人员。全身包裹严密的武装人员在街上列队行走,手上拿着黄金落地枪随时准备赶往战场。时不时有轰隆隆的战斗机划过天空留下一道尾气。坦克也是频频出现。这里是克莱因岛,是国际武装部队的总部,主要负责全球的战争与和平。能够住在这里的人,无不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
夏日祭的一间温泉。
“啊。”暮春三月把头一仰,嘴巴一张,双臂展开放在边上,嘴巴再一合,“舒服。”
烟雾缭绕,如梦如幻。地上有三根往上弯曲的管子,向水池里喷着温水。那是直径五米多的圆形池子。他脱了衣服只剩一条裤衩泡在水里,倚在边上。一个身穿黑色短裙的女人拿着毛巾走过来,蹲下。
“先生。”她说,“要我给您搓背么?”
暮春三月看了她一眼。
女人长着一张真叫人难以容忍的猫脸。脸上大有一副和米开朗基罗嘿嘿嘿后,灵感爆发让他创造了大卫,之后致使他嘎嘣死一样的妩媚。
“谢谢,不用。”
“来。”暮春三月右边的圣地亚哥说,“到我这来,他娘个腿,几天没擦背,痒了。”他往边上石头扭动背部。
女人走过去,把毛巾往水里沾湿拧干。“先生,您的背上很多毛呢。”她咯咯笑了一下,擦了擦那些粗粗的黑毛,说,“您一定是吃了很多猪肉吧。”
“哦,吃猪肉背上会长毛?”圣地亚哥呵呵笑,“怪不得。我还以为是哪个兔崽子帮我粘上的。”
“是的呢。”她说,“用不用我帮您刮掉?”
“不用。”
“好吧,不过看起来真像刺猬。”
“你先出去吧。”
“再见,先生。”
女人拧干毛巾,披在肩上,扭屁股走了。
“暮春先生。”圣地亚哥说,“不好意思,把您抓来,我想我是对的。”
“长官,我可不像盗墓贼一样偷偷摸摸。”霍森乔治同样在泡温泉,他在暮春三月左边,抱着手臂,冷冷说,“我和艾登罗伯特一向合作的很愉快,没有必要杀他,断自己财路的事情只有圣罗兰监狱里那帮穷小子才会去做。”
“老实说,我希望两位的帮忙。”圣地亚哥说,“我和艾登罗伯特是老交情了。只能帮他到这里。”
圣地亚哥在边上的衣服上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黑色的字:暮春三月。他把纸交给暮春三月。“就是这个。”圣地亚哥说,“在艾登罗伯特的办公室里找到这张纸,我知道,这是他的笔迹。”
“你就凭借这张纸上面的字,就认定我是真凶。”暮春三月说。
“不是的,我知道您刚出山不久,时间不允许您这样做,经过我的思索,我想他一定是在暗示什么,说不定,只有你才能解开他的死亡之谜。”
“我若不想呢?”暮春三月说,“你会怎样对我?”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杀了艾登罗伯特,”圣地亚哥阴险的勾唇,“你只有找出真凶,证明你的清白。”
“不愧是国际武装部队的头儿。”暮春三月哈哈笑,“真他妈阴险。”
“不敢当。”圣地亚哥拍拍大肚子。说,“这叫谋略。”
他们走出温泉。小果在外面等候多时,暮春三月穿了一件蓝色的格子衬衫和一条蓝色运动裤,脚下一双蓝色运动鞋。圣地亚哥领着他们来到艾登罗伯特办公室。明亮的办公室挂了很多书画,桌架上摆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古董瓶子。书香气味充斥,完全不像死去了人。
“就是这里。”圣地亚哥指着前面的办公桌说,“他就是死在那张桌子上的,是趴着死去的。”
暮春三月走上去,看到上面有一本纸质泛黄的书,书的封面写着三个字:道德经。
他向后退几步,往桌子底下瞧,地上一只千纸鹤,和一根曲起来的白色电线。桌脚处两根被熄灭的烟头。他把灵都召唤出来。
“谁杀的?”他问。
“是你。”灵答。
他觉得很奇怪,这些灵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他手掌放在灵身上,蓄力一按,灵身上某种印记被解除,一声惨叫:
“危险,快走。”
灵消失了,他皱眉头,仔细思索这句话。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致命的伤痕?”暮春三月说,“我要看尸体。”
“目前尸体被封起来了,得过几天。可以断定他身上没有伤痕。”圣地亚哥说。
霍森乔治看了眼四周,走到暮春三月跟前。“有什么发现?”他说。
暮春三月摇摇头。
有两个人走进来。一个身材丰满身穿蓝色牛仔短裤和黑色短袖宽松衣的女人,美丽而清纯的脸蛋透出一股饱经风霜的气质,薄而性感的嘴唇老是张开着,微微露出上唇洁白的牙齿。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一头柔顺带着浅浅的褐色直发往肩膀后弄,一双白净而光滑的修长大腿让人忍不住盯着看。差不多二十四岁,与她年龄不符的是,她脸上布满了沧桑,好像活了上百年,这种感觉,和暮春三月一样。在她旁边,是一个帅气的西装男,二十八岁。男人显得很拘谨,眼睛时不时瞥向女人,好像在看女人的眼色行事。
暮春三月和霍森乔治看向来人,女人也在看暮春三月,露出诡异的笑容。暮春三月和霍森乔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他们深吸一口气。霍森乔治拍暮春三月的肩膀。“好自为之。”他说,“不要逃避。”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艾登罗伯特的女儿。”圣地亚哥指完了女的,指向男的,“这位是他的儿子。目前集团业务由他接管。”
所有人说了一句:咿呀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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