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地牢中,胡明礼躺在干草垛上,嘴中叼着的草叶上下晃动,望着密不透风的天花板,心里满是懊恼。一点摇摇欲坠的烛火照亮了他的身前,鲜血略微干涸的爪子无意识的拨弄着喝水的破碗,身侧墙壁上的裂痕诉说着他的无奈和愤怒。
扑通一声,一道黑影像破麻袋似的被丢了进来。重重的砸在地上。牢门外,唐珏奸笑着说:“胡明礼,我给你送个伴进来,你俩可要好好相处,不要像刚进来一样乱发脾气,他可受不住你的拳头。”“死老头,你赶紧放我出去,不然让我爹娘知道了,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胡少爷就是胡少爷,都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说话还这么硬气。还有两日,希望你到时候还能有这么硬的骨头。”说完,转身离去。
胡明礼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只见唐珏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走着,半点没有受到影响。无奈之下,骂的口干舌燥的胡明礼只得住嘴,翻下干草垛,去查看趴在地上的黑影。此人面朝地趴着,一动不动。
胡明礼用爪子扒拉了两下,没动静;直接跳到背上,跺了两脚,还是没动静;胡明礼眼珠子一转,用舀了一碗水,含在口中,朝这地上那人的脑袋喷去,还是没动静。“混账唐珏,给我送进来一个死人,真晦气。”破碗扔出,直接砸到了地上那人的脑袋。
“哎呦。”“你醒啦!”胡明礼惊喜的问道,可地上那人除了发出一声痛哼,又没了动静。
“嘿,我这暴脾气的。”胡明礼握紧双拳,冲着那人喊道:“我给你三秒时间,立刻爬起来,不然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胡家秘传的拳法是怎么妙手回春的。”一时间,整栋牢房一片安静,地上那人无奈的爬起了身,面朝墙壁,坐了起来。
“你没脸见人?为什么不看我?”那人不说话。“你长得很丑?怕恶心到我?”那人身体抖了抖,还是不说话。胡明礼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那人的头上,那人的鼻子重重的撞在来的墙上,弯腰捂脸,发出一声痛哼。“小子,你今天必须让你家大爷看看你到底是谁,别跟我在这装神弄鬼。我告诉你。。。,,妈呀!”
那人转过头,一脸愤怒的看着胡明练,凌乱的头发上粘几根干草,鲜血顺着手指缝流出,一双眼睛满是委屈和无奈。“唐。。。唐卓,你怎么在这。”“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唐卓瓮声瓮气的回答,擦拭着脸上的鲜血。
“我。。我是故意的,我这叫深入敌后,卧薪尝胆,倒是你,又被打了一顿吧,你看看你那红鼻子哈哈哈哈!”“卧你奶奶个腿!”唐卓怒气上头,鼻子越发红亮。“被抓就被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红鼻子怎么来你心里没数么?我劝你自己是哪瓣蒜心里有点数,整天呜呜喳喳的给谁看呢,到头来还不是在这里无能狂怒。”“无能狂怒你奶奶个腿,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胡家秘传,让你知道爷不是好惹的!”胡明礼被揭短,恼羞成怒,张开嘴就扑了上去。“孙贼,你属狗的是么,你胡家秘传的是嘴法么,你给我松开!”唐卓疼的在地牢里乱跳,右手紧紧的抓住胡明礼的脖颈,想把他拽下来。“呜呜,呜呜呜呜呜!(道歉,不然咬死你!)”“你说的是哪国的鸟语,赶紧给我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呜呜呜!(绝不放!)”
唐卓急了,直接伸手脱下自己的足衣,往胡明礼嘴边一送,一股酸臭的味道瞬间摧垮了胡明礼的意识,翻着白眼掉了下来。“还来么?你个窝里横的怂货,对自己人倒是挺下的去口。”看着手臂上整齐深刻的齿痕,唐卓眼泪都疼出来了。
胡明礼缓了过来,蹲在房间的角落里,警惕的看着唐卓手中的足衣,骂道:“你不讲武德,单挑你竟然还下毒,那是何方奇门兵器,怎么如此歹毒!”唐卓到一听这话,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歹毒?歹毒你爹个腿!你上来就踹我,完事还咬我,你还有脸说我歹毒?我告诉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拿这玩意给你好好擦把脸!”
“你骂我爹!你等着,出去你就死定了!”
“我没骂!再说你出的么!”
“你骂了,我都听见了,你说我爹个腿,我出不出的去关你屁事!”
“你有证据么!没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骂的,我还说是你骂的!我要告诉你爹,你出来之后不想着查案,整天流连于各大酒楼食摊,除了吃就是吃,好好的一只狐狸,都快吃成猪了!”
“你放屁!”胡明礼呲了呲牙,但确实忌惮唐卓手上的足衣,只能隔的远远的骂道:“你才是猪,我那是找线索,你个凡人你懂个屁!”
“我懂个屁?你可是懂得多,从下山到现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除了睡觉就是吃,你查你爹个腿的线索。”
“你又骂我爹,你等着,出去不把你吊起来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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