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昏暗的灯光下,胡明礼在干草垛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看向了唐卓。“你怎么办?”问了半天,见唐卓没有动静,胡明礼只能慢慢的爬到唐卓身边,用爪子轻轻的拍了拍唐卓的脸。
“不用拍了,我醒着呢。”
“那你为啥不回答我?”胡明礼赌气似的坐在了唐卓身上。
“我只是懒得说,运气好,咱俩都得救,运气差,我死你活。”
“能不能都不死?”
“那就要看我的运气够不够好了。”唐卓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胡明礼赶了下去。
“这还不简单。”胡明礼在地上打了个滚,从身上摸出一个香囊,仰着头对唐卓说:“咱们把这个烧了,我爷爷很快就会来救咱们的。”
“那你烧一下试试。”唐卓嗤笑了一下。“试试就试试!”胡明礼凑到烛火旁,将香囊放了上去,没一会,香囊就烧着了,开始泛出金红色的光芒。胡明礼正想向唐卓炫耀,只见香囊发出噗的一声,光芒熄灭了,只剩下一地灰烬。
“怎么会这样?”胡明礼挠了挠头,郁闷的说道。
“这东西好是好,但弊端太大。”唐卓坐起身,嘲笑着胡明礼。“那个香囊说到底就是个类似金牌令箭的东西,好比你遇到危险,你要派一名红翎特使八百里加急持你金牌去搬救兵,这就要满足两个前提。”唐卓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你能保证救兵来之前你还活着,换句话说就是你刀架脖子上了再派救兵,那来再多人无非就是让你的收尸队伍显得更庄重一点;第二,没人能截住你的信息。你派了一名特使,人家派三千弓弩手在路上等着你,特使一露头就是一顿攒射,都扎成筛子了还怎么给你搬救兵。”
说着说着,唐卓又躺下了,了无生趣的道“如果是普通毛贼恶霸,你金牌说不定还能唬住他们,遇上唐珏这种明着造反的恶徒,他都把命赌上了,还怕你这小小的金牌不成?”“那怎么办?”胡明礼急的在牢房中乱转悠。
“没办法,咱们是在鸿宾楼的地牢里,这地方我来过,你别看墙面破破烂烂,全是上好的青砖。缝都让铁汁糊上了,表面还用糯米和黏土垫了厚厚一层,你就是在这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破喉咙是谁?他厉害么?能救咱们么?”“是你爹。”唐卓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说话了。
“唐卓唐卓。”胡明礼还不想放弃,死命的摇着唐卓的身子。“我有办法,肯定能行。”见唐卓不理他,胡明礼一个飞脚踹到了他脸上。
“干什么!”唐卓怒吼。“我刚刚想起来,还有一张力士符,咱们用这个符,召一名金甲力士前来,那咱俩就可以出去了。”“符箓?你藏哪了?”唐卓看着浑身光溜溜的胡明礼,疑惑的问道。
“那啥,不在我身上,在你身上。”“我身上?”唐卓摸摸了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符箓。“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了!”胡明礼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天咱俩在唐府外吵架,我本来想用这个教训你,可是玄命司的人来了,我只能把它变成你的头发,然后就。。。”
“头发?”唐卓还在疑惑,胡明礼一爪子上去,薅下来一大把头发,只见其中一根脱离了唐卓后,扭动了几下,变成了一枚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土黄色符箓。
“用得着这么多么!”唐卓又暴怒了。“我忘了是哪一根嘛。”胡明礼嘴里嘟囔着,开始鼓捣符箓,半晌,他苦着脸说:“完了,我忘了法力被封,用不了这张符。地牢里再一次冷场了。
就在胡明礼沮丧之时,唐卓突然眼前一亮,问道:“你这张符箓,会爆么?”“你是说。。。”“我有办法了,你过来。”唐卓趴在胡明礼耳边轻声诉说他的计划,胡明礼表情越来越欣喜,不住的点着头。
唐府
心如乱麻的唐珏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老鬼带来的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他心中的忧虑越来越深。唐林和于荷的失踪,让原本对于降仙镇掌控在手的他,变成了一个瞎子,没有办法得到降仙镇里的异动,他就不能够及时的做出应对措施,明天就是月大破,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唐珏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恐惧不安的情绪侵占了他的脑海,干扰了他思维,各种各样的坏结果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来到书房,从暗格中拿出飞升术,在上面滴了一滴鲜血。书页缓缓翻动,在唐珏焦急的等待中,书页停下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中传出:“不是说了么,不要轻易联系我,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是趁早把飞升术还回来吧。”
“主上”此时的唐珏卑躬屈膝,满脸汗水的轻声道:“情况有变,降仙镇的局面有些脱离小的控制。”在唐珏颤颤巍巍的声音中,书中人了解了这段时间降仙镇发生的事情。书中人沉默良久,就在唐珏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开口说道:“没关系,京城这边没有任何异动,钦天阁和玄命司的高手也都没有外出,你放心行事。至于胡家那两位,只要你不伤了那胡家嫡子,在你脱胎成功,成就夺运境时,我会出面保住你。记住,胡家的气运一定要拿到手,胡家的血一定不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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