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惊恐的看着陈浩轩,后者愣了愣,理所当然的问道:“怎么了?生病了?”
说着那一双对于我来说犹如恶魔般的大手就朝着我的额头伸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躲开,刚想说话,急诊室外面的红灯就暗了下来。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推开门,朝我我们扫了一眼,面色凝重的问道。
陈浩轩快速站起,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证件,对着医生说道:“他的父母现在正从上市赶来,没那么快到啊,我们是警察,有什么事方便和我们说一下吗?”
医生抬头又看了我们一圈,摇头叹了口气:“病人送来的时候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我们抢救了半个小时……”
不等他说完这句话,护士已经将抢救室的大门打开,此时,我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时轮的尸体,他的双手垂落床边,口腔之中插着呼吸机,虽然胸口此起彼伏,但我知道这是呼吸机的作用。
奇怪的是,这时轮的面部表情非常松弛,两边的嘴脸还微微向上弯曲,看似在笑。
想到这里,你们可能会觉得吃了安眠药的人一般不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吗?这么安详的死去,笑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只能说奇怪!特别奇怪!安眠药在服用后只能给人造成意识上的模糊,并不能让人完全入睡,所以身体某个部位遇到疼痛,内脏器官受到药物刺激有疼痛感都是可以感觉到的,只是因为大脑受到抑制,不能协调身体其他部位对这些痛苦做出反应而已,所以吞服安眠药自杀的人无疑是选择了一条最最痛苦的自杀放弃。
可以这么说,或许死者死在睡梦之中,但是他在潜意识下会因为自身器官衰竭而感到痛苦,面部表情也会就此僵硬,服用安眠药的人不会狰狞,自然也没有能力在面部有过多任何的表情,所以这微笑我表示暂时没有看懂。
尸体很快的就被医护人员抬去了太平间,陈浩轩让刑侦一队的那一批人先回去了,而时虎此时也走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轻声说道:“好了,人都死了,没什么好看的了,让陈浩轩来处理吧,头儿,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我看着那些医护人员推着尸体,也没有搭理时虎,直接就跑到了尸体一旁并让他们先停止推动。
医护人员左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头放开了推车。
我轻轻地掀开盖在时轮尸体上的裹尸布,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身体上的每一处,忽然,我在他左臂上方看到了一个针孔,一个极其细小的针孔,当即我就抬头让陈浩轩和时虎前来查看,他们看了之后都觉得这尸体上面的针孔有问题。
陈浩轩马上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再让那些医护人员将其推入了后来叫来的灵车,直接就把尸体送往法医鉴定中心的太平间内。
陈浩轩看了我一眼问我要不要跟着去,我老脸一红便答应了他,因为我想尽快知道结果,我是一刻也坐不住啊。
这世界上不止彭怡一个法医,说实话,羊城的法医技术还是十分不错的,彭怡的能力只是在于能够更快更准确的推论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也鉴于法医鉴定中心是彭怡的前东家,也想去看看。
她曾经说过,这辈子宁愿待在太平间里面解剖都不会再踏入那里一步。
所以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想去看看彭怡为什么这么恨这个地方。
“走吧。”楚诺琪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笑了笑,一脸不屑的对我说道。
我疲倦的眯了眯眼睛,向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脑子就像是灌满了铅块一样,重的让我脑仁生疼。
“嗡……”我的耳边也开始发出了一阵耳鸣,紧接着我整个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压在了楚诺琪的身上。
我没有完全昏迷,至少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这一层意识断断续续。
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我身边大声叫喊着我的名字,有时候还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锤击一样,外界一切声音在我耳中都是那么敏感,可忽然,这跟连接外界的线断了,我完全陷入了深度昏迷。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羊城二院的某个病床上了,我微微张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正沉浸在我身旁玩着他那该死手游的俞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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