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你们这是在花式虐单身狗吗?现在可不是虐狗的时候,陈浩轩刚刚把尸检报告发到了我的手机上,你们看看。”俞自来从我左侧将他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一直不想吐槽俞自来的这个手机,整个手机大小跟我手掌一样,可想而知这手机屏幕到底该有多小,我是眯着眼睛看完这份报告的,说实话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个手机直接就拍在俞自来这张脸上。
就这屏幕还值得他天天玩游戏?这尼玛是在逗我呢?
“来哥,电脑舍得花钱,就不能换个好点的手机?5G时代了哥,还用按键的?触屏的它不香吗?”我白了俞自来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法医抽取死者的血液进行小样化验,结果却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死者在死亡之前注射了甲基苯丙胺……”楚诺琪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然后将其放在了我的小腿上说道。
我勒个去,姐姐,你有平板电脑早点拿出来好吗,这尼玛等我快变成斗鸡眼了再拿出来我都已经看完了好不好!
“看什么?我状花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面镜子就开始补起妆来。
“苯丙胺?那不是兴奋剂吗?”俞自来疑惑的站在一边说道。
“甲基苯丙胺!”
我补充了一句,那可是毒品啊,苯丙胺……是兴奋剂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去麻黄碱相似但对中枢神经的兴奋作用比较强烈,这东西怎么会在时轮体内出现?
“我终于知道时轮死前的死相为什么这么诡异了,时轮之前服用了安眠药,按照道理来说时轮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兴奋剂是一种能够让人体所以器官都为之亢奋的东西,这样看来,时轮脸上的表情就可以解释通了。”我看着这个平板电脑说道。
“你是说时轮不是自杀?”俞自来疑惑的说道。
我想了想,将头靠在床背上说:“时轮的赌债全部都是由张慧芳偿还的,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问自己的前妻要钱,别说张慧芳,就是连他自己都知道,长久以往张慧芳不可能再给他一分钱,即使他用孩子来要挟,我之前不是让你查过时轮的债务吗?”
俞自来点头说是。
我笑了笑:“那就对了,这些汇入时轮账户的银行卡是他母亲的,也就是说不光是张慧芳,他的父母也在帮助自己儿子偿还债务,他后顾无忧的为什么要自杀?”
而且时轮的死法在见到他死亡的那一刻起我的脑子里面就已经过去了一个现实之中发生过的案件。
林同在我大二的那一年就禁止我翻阅任何有关于刑侦,甚至世界各地案例的书籍,然后在那整整三年里面,他一直都假设现场,让我解开凶手的杀人手法,以及指出凶手是谁,有好几次我都快要被逼疯了。
因为天天就像是亲身经历一样,每次进入案发现场总是会有比上一次更加血腥的案例等着我。
但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林同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东西了,他知道我的心结,也知道我毕业之后励志要去刑侦大队,既然要去刑侦大队,那么就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和夸大其词的假设。
而时轮的死亡正好给我敲打了一下警钟,对这个“题目”我做过,而且还是林同第一次考验我的时候做的。
我记得那个案子也是发生在加州,死者是当地一位非常有名的演说家,1976年3月6日上午十点三十分,被每个礼拜回来一次的女儿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当时床头柜正摆放着一瓶足以装下一百颗安眠药的瓶子,而地上的安眠药也散落了一地。
她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而让当地法医怎么也解释不通的是,虽然他的身体僵硬,可死者的面部却非常的松弛,嘴角之间竟然还露出一丝享受般的微笑。
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回想着当时林同跟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记得最深刻的就是他给我设置案发现场的时候曾告诉过我,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都会发生,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其中一条最为可能的线索,顺着这一条线索找到真相。
真相,真相……我喃喃自语的一直念着这两个字,脑海中却俨然出现了一个装潢特别简约的房间,房间内测放着一张双人床,旁边有两个深色的床头柜,而时轮现在正安然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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