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成抽出那把圆型刀——剜肉刀。
“看来你异于常人,有着超长的忍耐性,并不想速死,你到底是谁?除了为张国柱卖命外,展社和你还有什么恩怨让你如此视死如归?”
鬼面者无声的惨笑着,摇摇头,用一种挑衅的目光望着即将化为魔鬼的年成,“我是在笑你而已。”
“什么?”
年成一愣。
“我可笑你的贱驴技穷,说再多最后还是老一套——暴力,你太相信暴力了,把它当作济世良药,似乎觉得世间的一切事情都能用暴力来开路,达到你所有见不得人的目的,嘿嘿,这和一个只有半米高孩子看着漂亮的枪产生的所有不切实际的弥望般可笑,你说我该笑吗?”
年铎忍不住,冲过来又想动粗,被年成制止了,“别动手,他这是在激我,他其实是想速死,故意选了把不能速死的方式迷惑我们,千万不要上当,后面我还准备了好戏呢。”
索凡看着此时的父亲似乎很陌生,拿起刀把的他和放下刀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撒旦,一个天使。索凡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把自己养大的“慈爱”父亲,他审视着面前的一切,鬼面者的凄惨无助,年铎的煽风点火,父亲的机诈阴毒,还有周围人的冷漠无视,构成了一副人类自相残杀的屠宰场现实写照。
而自己正是那个唯一的观众。
年成没有丝毫的生气,相反他似乎更加的觉得有意思,折磨一个仇人更像是玩一场令人激动的游戏。他拿着刀开始衡量着从哪里下刀最合适,打量着鬼面者就像在超市认真挑选蔬菜的主妇。
“我再问一遍,”
年成说道。
“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张国柱是怎么和你说的?还有没有交代其他事情?”
鬼面者强似平静的喘了口气,“我如果说这事和张国柱没任何关系,想必你也不会相信吧?别问了,浪费我去天堂的时间,来吧。”
谈判就此破裂。
年成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展社刀下不死无辜之辈,请刀!”
众人心中一凛。
索凡把眼睛闭上了,他想过要救鬼面者,但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他打晕了自己,后来又骗了自己差点死在码头,最后在他所安排的船上还又差点掉入大海。
三番坑害无可原谅。
最重要的一点,行刑者本人是自己的父亲,作为一个被枪击受害者拿起刀手刃仇人是个无需辩解的事实,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索凡脑袋无数遍想过鬼面者死时的惨状和痛楚,好像所有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个人死定了。可很多事情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它们会跳出各种看似合理的理论,给人以莫大的意料之外。
今天的河边也不例外。
突然,树林里有人喊到,“放下刀!都别动!”
展社的所有人没一个能想到敢有人来劫他们的“法场”,当有人反应过来掏出枪时,已经被人从树林里射出的子弹撂到了。
“怎么就是有人不信邪呢?真是抱歉,其实我也不想射出这一枪的。”
一头金发的罗杰斯拿着全枪走了出来,他没有蒙面,甚至连墨镜都没带,一步一摇的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所以人的面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