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把本堂的兄弟都叫来了,然后一言不发的点燃了三根香,插在了香炉上。
四十多人在暗色的灯光下默默的站立,鸦雀无声,反射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坚毅决然。阿九说,“到齐了吗?”
有人回答,”除了在点上还没回来的,都在这里了。”
“弟兄们,今天我们又要忙了,又要有人去办大事了,这次的事情和日稍微有些不同,因为这次的对象可能会有你们曾经打过交道的熟人,甚至是朋友,当不幸遇上这种情况后,你们是否能继续完成呢?”
堂内只回荡着阿九的声音,大家都没有说话表态,似乎心里也都在思考着。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是有感情联系在一起的群体,有了交集就会产生情感,就会行成这种各样的关系形式。他们会和熟悉的人在一起共事,对陌生的人则会不假思索的举起屠刀,这就是人类的共性。
连动物都是如此。
但这次也许自会把枪对准一个朋友?在金钱地位和一个成年的生物底线之间该怎木昂选择呢?
阿九一看就明白了,他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展社的老人了,或多或少的都在这座城市有着各种关系,很难不有顾虑,所以,这次我要派个新人去执行此任务。”
“我在这里先表个态,如果任务完成,成爷答应除了十五万元美金外,升他为本堂奉石。”
奉石者,是展社内部仅次于堂主的位置,身为奉石,就可以有自己的跟班和地盘了。一般来说,一个人想要当上奉石,除非立下类似于力挽狂澜于既倒的顶天大功,由此可见,要杀的这个人来头很大,大到让年成不惜代价的开出重赏条件。
底下一片说话声,果然这次开出的巨大诱惑力还是让不少人心动了。
在金钱和权势面前,什么情感,什么熟人都可以无视,在这些人眼里看来,只有钱是他们存在于这个地球上的唯一理由,别无其他。
“张保庆。”
阿九叫到。
后面一个小伙子站了出来,走到跟前,阿九过去看了看,“你想去吗?”
张保庆连犹豫都懒得做,大声喊到,“九哥,我来展社就是随时为兄弟们死的,杀谁都是杀,反正都是一枪,你就说吧,这次的目标是谁?”
索凡很意外,他一直认为阿九所说的新人会是他,没想到是面前这个小伙子。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想要迅速的出头露脸就必须做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出来。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给所有人看:我索凡没有靠父亲和年铎,靠的永远是自己的一双拳头。
阿九说道,“目标人叫做于力,名字很简单,但身份却不那么简单了。他本是美国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的第一经理人,那个赌场用日进万金来形容一点不过分。因为赌客赌急眼了都会拿出一些东西做抵押换取筹码,那天有个墨西哥人把自己的一只老枪押在了赌场内。这可不是一般的枪,它是墨西哥十八世纪独立战争的民族英雄莫雷洛斯的配枪,一把滑膛枪。很古老但却是真正的无价之宝。那位押枪的先生很可能是莫雷洛斯家族的后人,他押到这里时,再三强调说,一周内拿钱回来赎枪,让赌场一定要为他保留下来,并答应为此会支付一笔可欢的利息,有利可图之下,赌场的经理人就是那位于利满口答应下来,并开出了收据。”
“可一周后,墨西哥人再次来到赌场要拿回自己的枪时,却发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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