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佬在房间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你们谁倒是拿个主意啊,好歹去干点什么也好,在这算怎么回事?等成爷的死活吗?”
一个堂主气急败坏的说道。
“还是奎叔发个话吧,他的资格最老,按理说个话大家还是会听得,是吧?”
无人响应之下,奎叔尴尬的站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决不能越界,擅自夺权,尤其是会得罪年铎,于是他打起了最拿手的太极。
“不不,我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还是让年轻人做主好点,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最多做好后勤就行了,了不起就当个后勤部长呗?还是年铎拿主意吧?”
年铎这时已经洗干净了手,他闻了闻自己的手,凄然的说道。
“在座的大多都是社里的老人,老功臣,你们让我下决定这是在难为我,我何德何能?可我这手上面还留有父亲血的味道,这味道告诉了我,当父亲倒在血珀中的时候,开枪的人却笑得是那么开心,从容,他们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他人死亡,我身为儿子如果这会还在考虑该不该动手为父亲报仇的话,就不是能力问题了,而是道德问题,是礼仪,是人还是禽兽的问题。试想,如狗这回倒下的是我或者索凡,父亲会做什么?会是在这里口水乱喷的商讨着该不该拔出枪还是把枪收进抽屉里吗?我想不会的,绝不会的…………”
年铎说的荡气回肠,真情流露感动了除索凡外的所有人,索凡觉得大哥说的似乎都对,但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敌情。
意大利人既然敢动杀年成的心思,那就不可能会没有预备对方报复的准备。对方会不会又是一个连环套?说不定他们正品着意大利咖啡,听着歌剧,掐着表等着中国人过去呢。既然连枪口对准什么方向都不清楚,那复仇从何谈起?
三国时候魏武帝曹操本不是个军事天才,不过他遵循了四条规则,天下九州归其六州。一,谋定而后动。二,围而不打,专打薄弱点。三,断敌粮草。四,找准机会,穷追不舍。发现了吗,其中第一条就说的是谋定而后动。
谁说没有枪头就扎不死人?谁说的后发制人就一定会失败?
索凡不是这么想的,他要组织年铎犯下更大的错误,刚想挺身而出,却被后面一只手给拽住了。
他回头一看,竟是社里一个很少说话的海堂堂主,任少青。
此人极为低调,几乎在社里就没有存在感,出镜率还没个奉石高,凡是开会什么的,简直就是别人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别人举手赞成,他也赞成,别人反对他也赞成,典型的老好人一个。自索凡来帮里之后,更是几乎没和任少青说过一句话,等于面熟却无一丝交情的那种。
但他今天为何拽住了索凡,这让索凡大感意外。
刚想质问任少青,只听得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如果没人拿得了主意,那我来拿。”
众人回头看见了人群中走来的一身高档毛领大衣的张国柱,他面色凝重,路过索凡跟前,点了点头,“这里不用你了,你回去陪素英吧。”
张国柱大声说道,“成爷伤重,我想我还是有点资格说几句话的,下面我说说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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