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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师傅拧了拧眉。他掐掉烟头才告诉淳风,这乌棺里葬的人其实就是毛家村赫赫威凛的老村长——蒙德山。
两日前蒙德山和往常一样遛完鸟,和村里老汉挖坑耍完扑克便要回家。回家后未出一小时,全村就知道了蒙老汉上吊自缢的骇事。到了那天夜里八九点钟,村里就响起了喧天的警笛。
原来老村长蒙德山的老伴儿崔氏,和剩下六口日常照顾老爷子的家人,也全都无一例外自缢身亡。蒙家上下惟有远在东北念大三的幺孙蒙海幸免于难。
自警方排掉他杀的可能性后,清名一世的老村长家俨然有被村民避讳成不详之地的兆头。
李淳风对着灵车师傅道了声谢,和多吉凭着印象里的道路向血色涤染的蒙家大宅走去。
从村头约莫走了五分钟,就到了一个大宅门前。大门一左一右还仿着旧时宅邸的样子,蹲着俩张牙舞爪的石狮,很是威武。
多吉冲着淳风咧嘴笑道:“这才几年,好好的蒙府老院就被不识货的给拆了。”
李淳风没理会多吉的嘲讽,摸了下不知何时被撬开的门锁道:“里面有人。”
“废话,胖子……不对,胖子早上发来的消息说,他们是趁凭吊时人多眼杂才混进的内院。而灵堂停棺不锁门,这锁肯定是刚刚村民起棺时,怕屋内没人招贼才锁上的。那……”多吉向后退了两步。
“谁撬的锁呢?”李淳风舔了舔唇,眯起眼来。
他使劲推开厚重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正的庭院。
院中,一颗参天的古树在冬风下摇着光秃的枝桠。仅看树围,已知百年。
“又是这棵鬼槐。”李淳风顿了顿,“房子变了,树却留着,着实有趣。当年我和师姐让他们砍了,换棵石榴树种,可他们不听。到头来,命里劫数无一得免。”
多吉倒没唏嘘,它警觉地探起四周。正松了口气,一个黑影却带着股风直接冲淳风和它身上扑来。
李淳风虽有失色,但侧身略施术法,也让黑影扑了个空,绊在地上。
那黑影半死不活道:“你个凶手,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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