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叶激活法阵,将兰骆玲三人传送到后土皇城。
段勇和元萍没有急着去见段沉,而是安静地站在兰骆玲身边,等着她的下一步指令。
皇城对于强者而言确实没有什么禁忌,但对于化灵境的段勇夫妻,随意乱闯意味着触犯王朝法律,即便穆元玺不会在意,难免会引得有心人士的闲言碎语。自从新王继位以来,君臣已然分化成许多股零散的势力,巧合的是,它们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始终保持着势均力敌的水平,谁也没办法一家独大,成为王朝里的话事人。其中免不了穆元玺的暗箱操作,这位新王不显山不露水,却在私底下计划与执行着许多影响格局的大事。
元启接到葛叶回城的消息,不消片刻就来到四人跟前。
“好久不见啦,骆玲。”他开心地笑道。
段勇、元萍俯身行礼,被元启迅速扶起:“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元萍忍不住轻声问道:“沉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元启料到她会询问这件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段沉仅仅陷入昏睡,身体各部分的机能依旧稳定在正常水平。雀儿每天都会多次问诊,但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及时发现并进行处理。”
“那就有劳元叔了,”元萍按耐下心中的火热,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沉儿没事,我们不介意晚一点去看望他。”
皇城就该有皇城的规矩,元萍这位前朝公主对其再清楚不过。没有穆元玺的允许,她即便冲杀到段沉屋前,也别想看到段沉的脸。
元启对此习以为常,再次出言宽慰:“没事,回头等我们忙完了,我亲自带你去看望段沉。”
“多谢元叔。”元萍甜甜地笑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元启话锋一转,略带些心有余悸地道,“这次如果没有骆玲在凤鸣城里,百姓估计会折损得更加严重。而今有幸将吴家人缉拿归案,更是捕获吴礼丰与吴骁父子,骆玲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兰骆玲斜睨着看了眼元启:“少跟我在拍马屁,你不过是好奇我为什么恰好在凤鸣城吧?”
“呵呵,”元启也不脸红,淡淡地伸出手,道,“愿闻其详。”
“我要是说许久不见萍儿,你信是不信?”兰骆玲虚晃一招,反问道。
元启没有作答,只是平静地与之对视。
“其实我们不过在讨论一些事情,关于段沉的兽毒,关于小女娃的去向,关于灵测以来,所有事情的走向与潜在原因。”兰骆玲说得含糊其词,既可以说回答了,也可以说避而不答。
元启还是不恼,点了点头,说道:“关于灵测的问题,我有些进展需要与你们跟进。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段沉的亲人,理应知道一些所谓的秘辛。”
段勇立刻紧张起来,握着元萍的手掌追问道:“可是沉儿的兽毒又出了什么问题?”
“并非如此。”元启咧嘴一笑,“相反,段沉的兽毒基本上完全治愈。”
段勇还是不太放心,紧咬不放地继续追问:“那么他为何沉睡至今都不见清醒?”
“这部分内容,”罗雀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元启身后,“就交给我来跟你们解释吧。”
元萍快步上前,拉起罗雀的手臂:“雀儿,有任何情况都请跟我说,我作为沉儿的娘亲,务必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罗雀摇头苦笑:“傻萍儿,元叔就是喜欢夸大其辞,段沉不过是在治疗的过程中消耗太大,因此多睡了些时日。待得元气恢复,他自然会醒过来的。”
元萍轻抚胸脯,终于彻底放下悬着的心:“好,我相信你。”
元启撇了撇嘴,煞有介事地抱怨道:“萍儿你就信小雀儿的话,难道我这个当叔叔的还能骗你不成?”说着他甚至别过头去,摆出一副受气的样子。
段勇主动接过话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女孩子之间的信任肯定比我们大老爷们来得坚固,元叔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反倒失了两宗长老的风范。”
元启冷哼一声,无奈地道:“是,长老身居要位,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所以我才四处游历,希望暂时忘却自己肩头上的责任。”
兰骆玲幽幽地补充道:“别给自己找台阶下了,段沉在哪,带我们去见他吧。”
元启挠了挠头,意识到自己的缓兵之计被人识破,当即破罐子破摔地道:“段沉现在需要静养,王上有,任何人不得进屋打扰他的休息。”
兰骆玲淡定地说道:“我们就远远地看他一眼,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她隐隐觉得,段沉的事情似乎又有什么猫腻。元萍显然也产生了些许忧虑:“真的不能让我们看一眼沉儿吗?莫非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岔子?”
罗雀也好奇地问道:“是啊,我半个时辰前才为段沉把过脉,他的脉象十分平稳,没有半点异样啊?为什么不让萍儿他们看望自己的孩子?”
元启被几双眼睛注视,憋了半晌,才终于泄气地耸搭下肩:“好吧,有件事我得先跟你们说明一下。”兰骆玲与段勇、元萍纷纷竖起耳朵,郑重其事地倾听。
“在你们抵达皇城之前,我和葛长老对吴礼丰进行了幻境的窥视。经过查证与确实,吴礼丰就是灵测当天,企图陷害段沉的主谋。”
兰骆玲恶恨恨地骂道:“又是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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