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下班,在单位打了简餐,将土豆炖牛肉伴着饭咽了,再喝完蘑菇汤。夏天的闷热迎着公司大门扑面而来,七月即将到来,到那时,省城的天气会干燥些,不像今天这样粘糊糊的。
开车去江边,满意地看了一眼油耗表,这日本车就是适合家用,偶尔还能来点小激情,我自以为比某黑色轿车品牌强不少。
今日不能把车开的离江太近,我买了一把铁板鸭肠边吃边走过去,感觉出的汗都是孜然辣椒味儿的。
近江,人头攒动,以母舰一样处于江中的苹果洲为中心,不管是本地的居民还是外来的游客,在堤岸欢聚一堂,呐喊声不绝于耳。大家来此,皆为一胜景。
省城烟花,享誉华夏。
初到省城的时候,烟花美景每周六都能欣赏,规模盛大,慕名而来的游客越来越多。烟花虽美,如同仙绽,可是也就是半个钟头的风光,待到人群散去,江上飘着一层垃圾,重霾经久不散,等到下周六,复又如此。
过了一阵子,规矩改了,此后只有佳节盛事,烟花才能在省城的江面上绽放,惊艳八方来客。
今天不是佳节,却是盛事。
“妈妈!”有个省城口音的伢子扯了她妈的衣袖,指着一个人。
“哦!”妈妈笑了,挥手跟那人示意,“这是我们的外国朋友,来,说嗨!”
“嗨!”
那人咧开被皮肤衬托出珠光白的牙齿,很夸张地回了个“嗨!”,挥手时掌心也是咖啡色的。
像这样黑皮肤的朋友今天占了人群的三分之一,尼格罗经济博览会就要开幕了,今日烟花为他们绽放。
许多年前,是他们抬着我们进了联合,我们从此在世界有了话语权。如今,别说是一场烟花,哪怕是一百场,他们也值得。
这群老伙计也真是有激情,离表演还有十多分钟呢,他们已经开始手舞足蹈了,修长的四肢不断摆动,哈哈哈,我觉得挺逗的,特别有趣。
我喜欢这些在省城生活的黑朋友。
话虽如此,这个喜欢是有限度的。我喜欢看他们跳舞玩耍,也喜欢他们那种乐观劲儿。但我不喜欢这种长相,不符合我的审美,我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很多尼格罗洲来的同学,他们身上总有一股用力过猛的香味,这个我不太喜欢。倘若以后生了孩子,配偶是个尼格罗人,我心里会多少有些不舒服。
哦不,要是生个女孩,我会死命阻止的。听说他们的男性对配偶不负责任,沾花惹草是寻常事。看得远一点,果然就有尼格罗男人身边莺莺燕燕围着几个白皙皮肤的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相互都有肢体接触。
这还是在岸边,如果去酒吧西街,那里面会常有。她们不会是“容易女孩”的,对吧?我替他们的父母祈祷,如果她们的父母和我抱一样的看法。
尼格罗人把小臂搭上其中我认为相对来说比较好看的女孩的脖颈,我忍不住皱了眉头,转念一想,如果我没有女朋友,遇上投怀送抱的,如果对方对我来说好看,那当然要接受。不过为啥到了咱们华夏儿郎的头上,就少有这种好运呢?难道这尼格罗人也是富贵子弟?
我看他穿着,也没比我一个工薪阶层好到哪去,手臂上似乎还有纹身,却不美观。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幸好随着一声嘹亮的笛音,嫣红的第一枚烟花飞上天空,照亮了所有微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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