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威北去午阳派暂且不说,单说卓飞扬一路西行来到巴城沙河江的东边,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卓飞扬估摸着到了沈家已是半夜,不如就此打尖住店,明日一早再去沈家。
巴城沙河江江西有一处豪宅,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沈府”。两个一人多高的石狮分摆两旁,整齐雕刻的石墙,尽显雍容华贵。宽阔的庭院里有一条用石头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桌,石桌上排列着万紫千红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抬头看去是三层阁楼,阁楼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宅府的主人便是沈员外,这天清晨,他和管家李全在后院观赏鸟。
曼妙的鸟声悦耳动听,宛转悠扬。沈员外手里撑着一只鸟说:“这只鸟是五月份送来的,刚来时它已经长大了,可一直不会叫,何知县把它送于我,谁知道过了一个月它便叫的嘤嘤成韵,再过一个月可以说技压群雄,叫的最响亮动听。”管家口头连连说是,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卓飞扬吃过早餐辞别客栈,过沙河江,经波月亭,一路打听来到沈家门口。
下来马,沈家的家丁过来相迎,卓飞扬对家丁说道:“贵府可是沈万里沈员外家?”来人说道:“正是敝府,不知这位小哥哪里来?有何贵干?我好通报一声。”
卓飞扬报了姓名后,来人说声:“容禀,稍后便来。”便回身往府走。
沈员外听说洛城名正山庄姓卓的年轻人来访,很是纳闷,对管家说:“二十多年前卓凌锋来过巴城,之后我们少有联系,近几年更是书信都无来往了,今天怎么突然有人过来?”
管家却是心中方定的样子,回话说道:“老爷,最近卓家的名正山庄在江湖风生水起,咱们不便怠慢,既然人都来了,不如先请进来再说吧!”
员外摇摇头,说道:“卓凌锋做事一向霸道,怕是不小心得罪他们,不好收场。”
管家说:“老爷放心,来人不过是个十几岁小孩,由我来应付,万一有什么得罪,可以往我身上推脱,不至失去颜面,您先等我消息。”
沈员外点点头,对那个家丁说:“去把卓家少爷请到堂厅。”
卓飞扬到了堂厅,管家过来寒暄几句落座后,管家说道:“卓少爷,不巧老爷身体有些欠安,听说少爷您来,特意吩咐老朽过来接待,不知少爷来敝府所为何事?”
卓飞扬有点奇怪,寻思:难道送刀之事管家不知道?来不及细想,说道:“前些日子爷爷收到沈员外的来信,便派我过来。”
管家道:“不知信件有没有带过来,我好知其原委。”卓飞扬不疑其他,信件拿出来,管家看了看,信上写到:
“卓兄台鉴:
多年不见,卓兄身体尚安否?
回首往事,兄当年雄姿英发,上可斩妖除魔,拯救天下;下可赏善罚恶,安抚一方。每思及此,愚弟常恨自己身单力薄,不能为造福黎民百姓出一份力而羞愧。
久知兄爱刀如命,常记于心胸,不敢忘怀。今弟有幸得一宝刀,不敢私藏,欲送刀于段兄府上,意为武林同道出一份绵薄之力。本该亲自献上,奈何兄在千里之遥,一路山高路险,强人时有出没,弟至亲之人武功低微恐不能全,寻外人又恐半路徒增私心,无奈只得烦请兄派人来巴取刀。
沈万里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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