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提醒沈员外,卓飞扬还在堂厅等着,沈员外没有抬头,说道:“我去年不是买了一把西域的乌青紫金刀吗?只是沉重,并无其他的妙处。反正信上也未写什么刀,那把刀干脆就送给卓兄。若问起,你就吹嘘一番,万一他卓家将来找麻烦,咱们就说卖刀之人当时好刀夸下海口,我们乃生意人,不懂的赏鉴。”
“是,老爷。”说完,管家从书房退出径直来到收藏室,拿出一把刀往堂厅走去。
话说卓飞扬在李管家走了以后就一直在堂厅等着,期间只有一个小伙计送过水,便无人再来。
初时,卓飞扬端坐座椅,并无在意;久坐之后,卓飞扬已有怒意:他沈家是什么待客之道?按耐不住,起身来回渡步;待茶水饮完还不见有人进来,心下生疑,刚要走出堂厅,又想到:莫不是沈员外要试探我?我倒要让他们知道,我却不是心浮气躁之人,待我定下心来,打坐静等。卓飞扬打定主意又重新坐好,静静思索御灵心法。
李管家走到堂厅侧门处,却未进入,只是在偷偷的瞄了一眼卓飞扬。但见卓飞扬端坐在那里,双目微闭,呼吸不急不促,李管家微微点头。
原来李管家想看一下卓飞扬性情如何,如果是急急躁躁之人,断不能把东西给他,如果在受到冷落之后还能心平气和,言行有礼,便值得托付。
李管家在外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觉得是时候了,拿着刀便进了堂厅,看到卓飞扬说道:“不好意思卓少爷,让您久等了。”
“李管家,不妨,不妨,沈员外身体可好些?”
“有劳卓少爷牵挂,沈老爷好些了,晚些时分身体允许便出来见见段少爷。”
“无妨,员外身体安康要紧。”
“适才沈老爷已经把献刀之事告诉老朽了,这本该是我们下人应做的事,劳段少爷辛苦,千里迢迢的过来取,令我等汗颜。”
“李管家客气了,巴城我曾来过,谈不上辛苦。”
“沈老爷让老朽把刀带过来了,老爷吩咐先让卓少爷过过眼。卓少爷,请看。”说着把包着刀布一层层解下来。
卓飞扬看此刀:长大宽厚,通体乌黑,坑坑洼洼,毫无光泽,甚是丑陋,接过刀发现它颇有些重量。
李管家说道:“此刀名‘乌青紫金刀’,重三十六斤又八两,是老爷在一个西域人手中得到的。别看现在刀是乌黑的,据说此刀妙处多多。初用,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与常人交手可断人武器,斩人手脚;得内力后变青色,刀身加重,自生力道,攻击威力三分变八成,与高人交手风声鹤唳,虎啸猿啼;内力再强成紫色,刀身轻盈,潇洒自如,犹如手中无物,再寻敌手非江湖名宿世外高人不可,交手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待到内力达到极致,刀成金色,人间已无敌手,只能与天地斗,上可战神,下可封鬼,交手时日星隐耀,山岳潜形。”
卓飞扬那天在爷爷卓凌锋处知道了天罡地煞人间兵器的所有的排名,而且这个排名不过十年时间,并无乌青紫金刀,此刀可能只是材质好一些,既不是宝刀也不是名器。听李管家云里雾里的说了一通,只道他是市侩心态,夸大其词罢了。卓飞扬也客气的说:“如此说来果然是好刀。”
李管家说道:“卓家断山十六刀闻名天下,沈家上下都是不懂武功之人,今有幸相会卓家传人,大家都想见识一下断山刀的霸气,不知卓少爷方便否?”
因为在腰牌的事上,卓飞扬撒了慌,心中有些愧疚,这次卓飞扬爽快答应:“好,在下就献丑了,请李管家找个宽敞之地。”
李管家说道:“不如就在前院吧!卓少爷,请。”
卓飞扬拿着乌青紫金刀走出堂厅来到院子宽阔处,因乌青紫金刀实在太过沉重,一开始卓飞扬就动用御灵内功。
卓飞扬又想到乌青紫金刀如此之重,即便使用御灵内功也不能得心应手,若展示“追星赶月”速度必会受损,不如从断山刀法的起式练起。
打定主意后,卓飞扬起手练起第一刀“开门见山”,开门见山都是断山刀法的基本招式:砍,劈,横扫,刺,削,这一招没有花哨的动作,进攻时两点一线,力求最短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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