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就行了,还弄束花,我这里可没瓶子供着它。”善雅侧靠在床头,看着晓婷捧着束花款步走进来,“就着半个小时的工夫,你能买到花来,真是神速。”
晓婷一边打量着善雅卧室的格局,装潢地很是高雅温馨,显示出主人不凡的品味,“所以说我这看望你的心是真诚着呢,巴巴地去买了康乃馨送来。不过,你房间里真没花瓶?”
“我看你瞅了好多眼了,可曾看到花瓶的影子,”善雅答着她,一面已按下了电话,“翠依,你上楼来把一束康乃馨供到客厅的花瓶中。”
晓婷没有停下转动的脚步,将个宽大的卧室仔细地打量了很多遍,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装修得那叫一个精致啊,“不错不错,有了你,还要花瓶干什么么,想看了,多瞅你几眼不就行了。”
“你,”善雅心中那个气啊,可是还是笑着朝她说道:“林晓亭,出息了你啊,拐着弯骂我呢,谁是花瓶了,想看花瓶那你今天可是来错地方了。”作势就要起身。
林晓婷忙着一把摁住她,“好好的起来做什么,我这是夸你呢。你没听出来?”
善雅不确定地又一次发笑,“夸我,我可不敢当。”
晓婷语重心长地对着她严肃说道:“善雅你说我容易吗,知道你病了,变着法子想招逗你开心,你还不识我的心。哎,我这是白悬了心了。”
善雅刚还佯装生气,此刻已是漫溢着温情了,反扣着她的手,“我知道,谢谢你。我现在没事了。”
“没事,你像个没事的样子吗?”晓婷故意拔高音量,“面色苍白,神情羸弱,明显的大病初愈的样子好吧。”接着不依不饶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几天前见你还好好的呢,怎么病来得这么凶猛?”
善雅垂下眼睑,沉默不语。室内突然安静,晓婷坐在床沿,低头只是看着善雅表情的变换,企图瞧出点什么。善雅只是一味的不言语,神情讪讪的。晓婷是个聪明人,明白了这次的病来的蹊跷,必是有着原因的。善雅不说,她也不大好意思追问,顿了顿,方说道:“这就是你平时不注意保养的后果,但凡注意些,也不至于病着了。你说说,上大学哪会儿,你那是典型的一个彪悍女,成绩优异,武术高强,身体好得跟头牛似的。哪成想到不过两年的时间,你居然有躺在病床上的一天。”
善雅“噗嗤”笑倒在被子上,“晓婷,什么叫‘好得跟头牛似的’,我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呢,谁像头牛了。看来你真该花个时间好好栽到古典文学的研究中去了,这样好歹形容什么能用个优美的词。”
晓婷也跟着笑了:“说你像花瓶你生气,说你壮如牛你一样不乐意,我可是两头不讨好。想要夸你几句吧,你还不受用。”
正说着,何子潇敲门进来,撞见两人笑得灿烂,“什么好事呢,就笑得这么着?晓婷你多早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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