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不可知的地底,仓皇逃跑的朽找到了隐。
这让朽松了口气,除非隐愿意,否则谁也不可能找到它。
这说明隐愿意伸出援手。
“看来我是对的。”隐看着狼狈的朽说道。
“隐,救我。”朽哀求道,“危太可怕,连不灭的朦都寂灭了,我不想随它们而去。”
“我正是为此而来。”隐说道,
“日和朦的空缺必须要顶上,否则内忧外患之下,世界必然破灭。
好在还有一些时间,如果你再出事,连弥补的机会也没有了。”
“你有什么办法让危放弃找我麻烦?”朽问道。
“我观察危很久,对他还算了解,你按我说的做,保命问题不大。”隐说道。“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只要能保命,我以后完全听你的。”朽讨好道,“隐,还好有你。”
“如果你们早听我的,哪有这些破事。”隐不客气地训斥,又叹道,“愁死我了,说不定,还得见一见危。”
朽下意识地打了个颤。
“又没让你去,不争气的东西!”
隐骂道,把保命办法传给朽后又警告道,“此事了后别忘了你该做的事,如果渎职我会惩罚你。”
“我明白。”
“去吧。”
隐不耐烦地将朽赶走,省的看着碍眼。
“猪队友啊…”
洁白的天穹四分五裂,到处都是漆黑的裂缝与空洞,无尽阴冷的风携着不详气息从中吹出,令天国的安详不复,痛楚难掩。
危孑然而立,回身看着自己一路留下的满目疮痍,沉默良久。
平静下来后,是难言的空虚和茫然。
日与朦死了,朽丢了半条命逃了,天国毁了。
危的目的达到了,他让鬼神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丝毫满足感,心中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危下意识地抹了下脸颊,他又流泪了。
是因为红吗?
危摇了摇头,他不是无所不能,红总是要死的,他救不了。
但泪一直流,危恍惚中,仿佛看见极久远的过去中相似一幕如浮光掠影般破碎,再难寻踪迹。
危突然觉得很累,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不再想任何事情,在废墟中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根残破的天柱。
危靠着柱子坐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了眼睛,准备睡觉。
却睡不着,脑中闪着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令他烦躁不已。
“危,你看起来很累,要睡觉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脆甜亮,好像是红。
“红,是你吗?”危闭着眼睛问道。
“是我,危,你不认识我了吗?”那声音说道。
“认识,我还记得,你…”危似是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笑了,“你不是死了吗?红,你太调皮了,死了怎么还说话。”
“危,你累了就睡觉吧,我给你靠。”那声音却不回答,只说道。
“哦,好吧,我确实累了,谢谢你,红。”
危嘟囔着,依旧没睁眼,只觉得背后冷硬的触感变得柔软而有弹性,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危这一觉睡的很香,直到自然醒。
“危,你醒啦?”那声音很开心。
“嗯,醒了。”
危现在已经清醒,但他没睁眼,他害怕一睁眼,这个声音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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