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说,“不敢,只是二位如果能最守规矩最好,不会令我为难。”
危也反应过来,还真是隐晦的提醒,他略有不屑地看着灰,“城,我大概见识过了,现在我要跟焦说话,带路,或者滚开。”
灰为难地说,“焦在你的脚下,天上,四周,无处不在,焦与你在两个层面,你们无法直接交流,只能通过我。”
危不再理它,自顾自地找了个顺眼的方向离开,红赶紧跟上,旅迟疑了一下,也跟上去了。
在一种不协调的思感指引下,危来到一处黑石广场,他的目光很快被广场中央木架上绑着的洁白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个哭泣的女人,她非常白,白得令危略微不适,白得甚至有种虚幻感,与眼前这漆黑痛苦的一切事物都格格不入,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女人哭泣着,徒劳地扭动身躯挣扎,炉中的漆黑火焰逐渐升腾,轻缓地舔舐着木架,并不着急享用这个鲜美的祭品。
围观的城民越来越多,在他们寂静而期待的目光中,火焰开始躁动起来,跃跃欲试。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危平静的话语传来,他的声音有种力量,城民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高涨的火焰也眨眼平息。
没人回答,城民们沉默地注视着危,诡异的气氛在酝酿,一时间场上只有女人的哭泣声。
危这才听到女人自言自语说的话。
“危…”红拉了拉危的手臂,想说什么,Uw.uuknsh.o危打断道,“我听到了。”
“她只是想回家。”
他看着这个洁白美丽的女人,眼神却略微失去焦点,仿佛是看向另一个虚幻的、不存在的地方。
“客人,它犯了最严重的罪,按照规矩,须处以罪火噬烬。”
灰也到了,它憎恶地看着洁白的女人,“让黑炎吃掉它,一点灰都不剩才痛快。”
城民们齐齐点头,一致而同步。
“哦,那她犯了什么错呢?”危问。
灰有些惊讶,“客人,你看不到吗,它加入了我们,却与我们截然不同,简直是罪大恶极!”
“这是焦的意思?”危问。
“这…”灰犹豫了一下,“焦让我处理,我自然能代表焦。”
“她为什么要加入你们?”红也问。
“迷域行者将它卖给我们。”灰说,“焦无法将它同化,它坏了我们的规矩,而且是最大的规矩,不可饶恕。”
“她只是想回家而已。”危看着灰,它一直在维护规矩,就像日一样。
“它坏了规矩,必须处死。”灰坚持道。
旅为难地看了看两边,犹豫了一下,默默地走到周围的城民中去,不一会,便与它们没什么区别,难以分辨了。
“那是你们的规矩。”
危的眼中有幽光闪烁,他声音宏大,响彻天际,不只是对灰说,更是在质问焦,“我比规矩更大!我说,她无罪。你,同意?”
灰震怒不已,“你怎敢如此狂横?当我们好欺吗?凶业大将何在,快来灭杀这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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