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气氛愈发紧张。柳杨“滋啦”一声将手中折扇展开,径直坐在了刚刚秦三趴着的长凳上轻轻动着手中的扇子。正所谓:“文胸武肚僧道领,书口役袖媒扇肩。”身体修长的柳杨一袭白,目露怒色缓缓地扇着折扇别有一番风味。
反观秦三,一板子下去那叫一个狼狈。被柳杨扶起后那叫一个疼,龇牙咧嘴,学着柳杨打算坐下去,可屁股刚一挨着长凳就疼得他直接跳了起来。捂着屁股上蹿下跳,嘴里骂骂咧咧。
柳杨见此,一抖衣衫,“我最后问你一句,放还是不放。”
“恕难从命。”
闻言,柳杨直接站了起来,抬手就是一掌对着侯相打出。侯相面色大惊,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柳杨竟然胆敢无视公堂,直接动手,按照侯相所设想,柳杨应当是之后找个机会再动手。柳杨隔空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侯相胸膛之上。
由于侯相端坐在大堂上,这一掌他避无可避,只得硬抗下来。可这一掌竟然打得他气血翻滚,一口老血差点翻涌上来。
“我且问你,还是不放?”
“柳杨,你当真要置你柳家于不顾?胆敢公然对抗公器?宋昭庭何在?”侯相心想,若是能借机除掉柳家也是不错的。
此话一出,宋昭身着黑甲,大跨步走上前来,身上黑甲泠泠作响,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众人头上。伴随着一声龙吟,宋昭庭把腰间悬挂的剑抽出,朗声道:“何人胆敢无视我大秦律法?”
秦三捂着屁股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虽说刚刚柳杨那一掌很是解气,可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情况不对了。秦三一只手捂着屁股,另一只手拉住柳杨,“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想想怎么带我走吧。”
柳杨点了一下头,思索了一会后,“秦三现在不能入狱,待日后再说?”
闻言,侯相急了,因为他所谋划的秦三是一个极为重要之人,“为何?”
“丁忧。”
说着看了一眼宋昭庭便拉着秦三走出了县衙。
秦三一出县衙,顿时感觉到腿软无比。这天下之大,哪儿才是自己的立锥之地。秦三漫无目的地走着,柳杨跟在其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在安业镇的大街上游荡。秦三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地方是如此陌生。刘七子死了,自己真正成了举目无亲,那个抚养了自己十多年的人,已经无法再敲打自己了。
那个人也将会永久地躺在冰冷的泥土当中,无知无感,长眠不醒。
两人漫无目的最后竟溜达到了刘府。秦三看着这座自己打拼出来的宅邸,心中感慨万千。之前秦三和刘七子同众多庶人一样生活在一间茅草屋中,后来秦三慢慢长大发现这儿竟然没人赌场,青楼之类的场所,这个世界连这些概念都没有,综合自身情况,秦三便开了一间赌场。由于前世也没有这么接触过,只能玩骰子,不过单此一个项目日进斗金也不在话下。没多少时日便买了这座刘府,而且雇用起了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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