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部族里的男人们时长盯着安伦,眼神里的光芒毫不掩饰的想要投进那兽皮斗篷去探索一番,甚至于当安伦出部落去采集苔藓和解手的时候也有男人们发出放肆的怪笑和炫耀力量般的吼叫,当然,这种行为往往伴随着男人们故意赤裸肌肉进行夸耀式的展示,不时的还能看见无所事事的男人们刻意等在安伦要走的道路上,安伦一出现的时候男人们就开始了摔跤运动,有时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摔跤,有时候则是和驯鹿角力。
毫不掩饰的目光让安伦总是战战兢兢的,以至于不久之后她就随身带了一长一短两把骨刀。
当男人们发现了安伦的骨刀后,这才有所收敛。
男人们从没想过一直没有生育,坚持独身的女人可以发育的如此迷人,安伦的身子使他们着了魔,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得到她,于是那段日子大家就开始相互嘲笑起来,最先开始被嘲笑的男人,是那群在和驯鹿角力的过程中失败的男人,胜利者相互夸耀对方的力量,奚落着失败的男人软弱无比。
可是胜者的嘲讽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忍耐的,尤其当败者认为自己不比胜者差时。
于是,男人间的摔跤运动就更加频繁了,男人们相互瞪着,谁也不服谁,一旦两个人擦出怒火,往往就意味着来到村口的一片空地,两人肩抵着肩,沉下腰,双腿分开,使劲蹬地,双手死死的卡住对方的手,腰,想尽办法把对手摔倒,再摔倒,直到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被摔服气了,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样子这一次摔跤就会结束。胜者会高举双手绕场奔跑,发出胜利者专属的嚎叫,张生记得自己那时也围观过,当他看到男人们一次又一次被摔倒,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然后再一次角力,他就觉得热血沸腾,他也就跟着呼喊,用还未发育完全的嗓子发出略微幼稚的咆哮,每当这时候大家就会哄堂大笑,说道:“迪克!你养了一个好儿子!他未来一定是个好猎人!能给你打下一头北极熊来!”
这时候张生就会哈哈哈的傻笑,迪克多半会摸摸他的脑袋,然后回一句:“那是,不过我要自己猎下北极熊来,我缺一件安伦亲手缝的北极熊斗篷!”
摔跤在男人们之中狂热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开始回到了不温不火的地步,格兰作为一个新猎人,技艺,力量总是逊于经验丰富老猎人们,时长被男人们在角力中轻易打败,按住,折辱一番,然后一群男人们就开始吹嘘各自的强大,嘲笑格兰的差劲。
年轻人总是好胜的,可惜他们往往不具有豁达的智慧。
格兰在输了几次之后,就再也不参与到摔跤之中了,部族的摔跤似乎和他在没有了关系,然而男人们并不准备放过他,只要他一出现,男人们就会各自夸耀自己的勇猛,无论是在竞技场上还是在女人的床上,然后很快就转为嘲讽格兰既实力弱小又没有胆气,因为格兰一直没有参与“驯马”活动,男人们嘲讽他自知一定会失败,所以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了。
终于,某个晚间,出猎男人们的聚餐中,忍受不住这种冷嘲暗讽的格兰气昏了头,他站起来大声的表示自己能够驯服安伦这匹狂躁的野马。男人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少吹了吧格兰,你连我的打不过,安伦只要一棒子就能把你击晕,然后把你剥光踢出门去。”
“胡说,安伦说不定会把他留给母驯鹿。”
“说的也是啊。哈哈哈哈哈。”
安德鲁朝着他轻蔑的一笑:“至少我这把即将退出猎人行列的老骨头还能勇敢的发起总攻!而且我还摸到了她的身子!”
猎人们笑得顿时更大声了,纷纷拿鄙夷的目光盯着格兰的脸。
格林气的浑身发抖,牙咬的咯嘣响:“我现在就回去,我今天晚上就要驯服这匹野马!做你们都做不到的事儿!让你们都丢脸!”
猎人们笑得更加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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