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凤成月抱紧自己的膝盖,蜷缩在牢房的一角。她不喜欢这里的一切,却无法逃离。
只听得远远的有人喊一声:“带凤成月过审!”
便有两个身材壮硕的女差役架起凤成月出了牢房,往一处更昏暗的地方走去。
扑腾腾扇动翅膀的声音,带起一阵旋风从凤成月的头顶掠过。她知道,这是二当家的蒙奎的老鹰,据说不听话的犯人会被这只鹰尖利喙活活啄死。
“你是怎么杀死张大人的?”
蒙奎不喜欢与女人打交道,所以于他而言能尽快解决问题,就不要去兜圈子。
这女监他来的次数不多,可每一次来都要吩咐把灯火撤下一半,尽量昏暗些,免得看见那些悲戚的女人的脸。
“我没有杀死我的丈夫!”
凤成月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从入狱那天算起,已经五天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盘问她,可所有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无可奈何之下,才由蒙奎亲自审问。
“表面上看,张大人是因为试验失败,失手炸死了自己。可是,硝石绝对引不起那么大的火势,倒是宅子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火油味,这显然是一场谋杀。”
“谋杀”二字清晰而有力的从蒙奎嘴中说出,凤成月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突然一笑,低低的笑声对蒙奎像是一种讽刺。接下来的话,凤成月已经重复了许多次,但她仍然可以不厌其烦的说给蒙奎听。
“火器营的器械大多要用到火油,我家里有火油是正常的。硝石爆炸,火光四溅难保不会点燃火油,继而引发大火。”
一字一句传入蒙奎耳中,与其他审问的大人听到得并没差异。这一点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第一次好好地端详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今年才有十九岁,可脸上的神情已然是一副近三十的模样,坊间都说她本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儿,可这自从嫁给张啸,却成了人们口中的疯子,还有“不贞的女人”!
“你与张大人平日里感情如何?”
这倒是个新问题,是在寻求一个新的审问突破口吗?凤成月的身子以不可察觉的幅度微微一偏,轻声回答:“很好,我们夫妻俩感情很好。”
“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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